他只是长得凶+番外(8)
江畔顶着上头的压力,带着全队的人加班加点追查了半个月,虽然已经确定了嫌疑人八九不离十,但凶手阴险狡猾,每次作案都准备充分,始终未能有确凿的证据将其定罪。
江畔:“所以老李亲自指导工作,说势必在下一个被害人出现前,引蛇出洞。”
林涧雪:“我来当饵?”
江畔失笑,用手比划着林涧雪的身段:“你知道凶手的癖好,肤白,貌美,大长腿,年纪18岁以上27岁以下,这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林涧雪:“……”
“所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江畔尴尬的喝口奶昔,老李头自己不敢跟林涧雪讲,让他当说客,真愁人。
江畔道:“我就是奉命把这事告诉你,别的你甭管了,我帮你回绝老李,他纯粹是被上头逼得狗急跳墙,这才琢磨出这么个馊主意。”
以身为饵很危险,再说还是做这种诱饵,再再说林涧雪也根本没义务牺牲自己做这……
林涧雪:“什么时候?”
江畔:“啊?”
林涧雪从容的双腿交叠,又长又直的腿屈居在桌板下,无处安放:“今晚就开始?”
江畔一整个汗流浃背:“没没没那么快,你同意了?”
酒保经过,林涧雪从托盘里拿起高脚杯,杯中殷红的酒液衬得那只手冷白如瓷,手指纤细,骨节分明。他轻抿一口,眼眸深如夜,眸光亮如星,清冷的面容白的近乎透明。
有一点酒渍落到衬衫领口,如同溅在白玫瑰上的血滴,美的惊心动魄。
江畔炸开满脑瓜子的卧槽卧槽卧槽!
“放心吧,我绝对会保护好你!”江畔重任在肩,目光如炬。
*
林涧雪开车回家时,清晨八点钟。
从东门进入小区,看见门卫赵大爷正在跟人聊天,尽管那人背对着,林涧雪也一眼认出,是邢燃。
赵大爷年过七旬,但眼神很好,远远朝林涧雪打招呼:“嘿,呃……回来啦!”
林涧雪放慢车速,看着赵大爷说:“我姓林。”
赵大爷笑道:“好嘞,俺记住了。”
余光瞥向邢燃,发现邢燃眼神怪怪的瞪着自己。林涧雪莫名其妙,才不跟他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开车进小区。
邢燃啧一声,自己问那么多次姓名都没回答,赵大爷才一次卡壳就主动说姓啥了,切!
邢燃看兰博基尼在8号楼楼底下停好,慢悠悠的溜达过去,闲嘴问道:“刚下班?”
林涧雪点了点头。
邢燃顺势问:“你干什么工作的?每天玩出早归的。”
林涧雪没搭理,把车窗关上,发动机熄火,开门下车。
邢燃说道:“今天降温,你穿这么少不冷啊?”
燕州的气温没个定性,往往今天红焖,明天就成速冻了。
林涧雪没看天气预报,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在体感温度不到20度的清晨,确实有些凉飕飕的。
反观邢燃,下身是墨绿色工装裤,上身只穿一件白色背心,露出宽阔的肩膀、健硕的胸肌、坚实的手臂和紧致的腰线,每一寸肌肤都格外嚣张。
白背心的型男,放到健身房里能迷倒一大片。
二人先后脚走进楼道。
这个季节,典型的外头冷室内闷,林涧雪往楼上走,邢燃在后面问:“我很好奇一件事啊,你明明那么有钱,为啥住这儿?富家公子体验变形记?”
他们站在同一层台阶上,却是不同的高度。近距离站着,更能清晰的感受到邢燃在身高和体格上带来的强烈压迫感。
林涧雪需得稍微抬头才能注视上邢燃的眼睛。
邢燃长的很高,发顶还差一点就会碰到天花板,这样一个人站在面前,在气场上毫无悬念的压制,连周遭的空气都变稀薄了。
“当然这不重要。”邢燃说,“重要的是这房子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林涧雪:“你问这个做什么?”
邢燃:“它的原房主叫张春子,我们都叫她春婶,春婶有个败家侄子,成天吃喝嫖赌打群架,气死了自己爹妈又跑来吸咕咕的血。”
“春婶过世了,她侄子就想把这套房子变现,挂出超市场价两倍的价格。”
邢燃逼近一步,炯炯的盯着林涧雪:“小少爷,你千万别告诉我你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直接给了四百万巨款。”
林涧雪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香气,是鸡蛋煎至焦黄的味道。
混合着火腿肠的肉香,酱料的香,以及葱花的香。
鸡蛋灌饼?
林涧雪忽然感到饿了。
邢燃也闻到来自林涧雪身上的气息,清冽淡雅,好像是香水味,前调是香柠檬,后调是雪松。还有一丝甜甜的味道,仔细再闻,是清甜之中蕴含着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