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虞哥，小声点…”楚砚恶劣地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最敏感的耳廓，“墙壁好像不太隔音…你想让别人都听见吗？听见平时冷冰冰的楚总，现在……”

“唔……”楚虞猛地咬住下唇，将一声惊呼强行咽回，羞愤地别开脸，却将自己泛红的脖颈更清晰地暴露在楚砚眼前。

月色缱绻，一室涟漪。

楚砚欣赏着身下之人因情动而彻底褪去冰冷外壳的模样，那压抑的喘息，泛红的皮肤，微蹙的眉头，以及那双蒙上水雾、试图瞪他却毫无威慑力反而更添风情的眼睛，这一切都让他心醉神迷。

第86章 病中

返程的大巴车上，少了楚虞的身影。他天刚蒙蒙亮时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有一个重要的跨市会议必须他亲自出席，秘书直接开车到农家乐将他接走了。

楚砚靠着车窗假寐，心想还好昨晚只要了一次，事后也清理得当，不然楚虞今天恐怕真要顶着黑眼圈和腰酸背痛去开会了。

车辆颠簸，他正有些昏昏欲睡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来自顾屾秘书的消息：

【楚先生您好，冒昧打扰。顾总从前天开始就有些低烧，昨晚开始烧得厉害了些。我们劝他休息或去医院，他都拒绝了。今天早上给他打电话没人接，敲门也没反应，我有点担心……不知是否方便联系一下顾总？或者能否去看看他？公司这边我会处理好。】

楚砚看着这条消息，简直要气笑了。

自己男朋友生病卧床，情况似乎还不轻，第一个通知他的，竟然是男朋友的秘书？而顾屾本人，宁可硬扛着，甚至可能晕在家里，也没想过给他发条消息？

一股火气夹杂着心疼窜上来。他让司机在最近的路口停车，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报出了顾屾公寓的地址。

车子疾驰向市区。楚砚面色沉静，眼底却压着翻涌的情绪。

到达公寓楼下时，他脚步顿了顿，拐进了一旁的超市。虽然生气，但还是记得病人需要补充营养，挑了些容易消化的食材。

打开门，公寓里一片寂静，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将阳光彻底隔绝，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病恹恹的沉闷。

【啧，告诉你个‘好’消息，】系统的声音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楚虞那边会议间隙，把他昨晚拍的你睡着的照片发给顾屾了。附言：‘阿砚玩累了，睡得正香。’】

楚砚脚步一顿，挑眉：【顾屾看到了？】

【哪能啊，】系统幸灾乐祸，【他烧得不省人事，手机估计早没电自动关机了。不过你待会儿给他手机充电的时候，可就……】正面目睹大型翻车现场预备。

楚砚没说话，先把买的菜放进厨房，然后倒了杯温水，推开卧室的门。

房间里的温度更高，带着病中特有的燥热。顾屾蜷缩在床上，被子裹得很紧，只露出烧得通红的侧脸和汗湿的头发，呼吸沉重而急促，显然还在昏睡。

楚砚快步走过去，伸手探了探顾屾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他从床头柜翻出医药箱，找出体温计，小心地掀开被子一角，将体温计塞进顾屾腋下。

等待的间隙，他又找出退烧药，看了下说明书。

38.7度。

楚砚眉头紧锁，轻轻拍着顾屾的脸颊：“屾哥？醒醒，乖，吃了药再睡。”

顾屾陷在昏沉的高热里，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楚砚的声音，他费力地睁开一丝眼缝，视线模糊，只觉得那声音让他安心，下意识地遵从指令，微微张嘴，就着楚砚的手将药片和水吞了下去。

喂完药，楚砚又去打来一盆温水，浸湿毛巾，细致地替他擦拭全身，进行物理降温。

一番折腾后，顾屾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楚砚才重新给他盖好被子。

看着顾屾昏睡的侧脸，楚砚叹了口气，转身轻轻带上门，去厨房给他熬粥。

【你今天居然这么……贤惠？】系统表示诧异，【按照你平时的作风，不是应该直接把人扛起来塞车里送医院吗？】

楚砚洗着米，语气平淡：“医院病菌多，来回折腾反而休息不好。他就是累病的，免疫力下降引起的发烧，需要的是安静休息和补充水分营养。”更何况，他知道顾屾不喜欢医院那种地方。

【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系统不解，【他知道只要你开口，你肯定会帮他。】

【他不会的。】楚砚看着锅里渐渐沸腾的米粥，眼神有些复杂，【这和他在顾氏时不一样。那时我的帮助是锦上添花，是强强联合。但现在，锐创是他脱离顾家后全部的心血和证明，他只会想靠自己站稳脚跟。他正处在最难的时候。让他向我求助，等于承认他独自撑不下去……这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