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科学饲养哥布林(142)
嬉笑打闹间,仿佛又回到了大一刚认识的时候。
等终于拍完,天色已经擦黑。
大家肚子都咕咕叫了,决定一起吃“散伙饭”。
饭馆里,点了一桌子菜,开了啤酒。
几杯酒下肚,离愁别绪更浓了。
想到这可能是四个人最后一次这样坐在一起吃饭,我心里那点难受劲儿又上来了,忍不住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林砚按住我的手:“锐锐,好了,别喝太多了。”
我摇摇头,声音有点闷:“最后一次了嘛……不得多喝点儿……”这话一出,饭桌上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了几分,连平时最闹腾的小悠都沉默了一下。
老四赶紧打圆场,举起酒杯:“哎哎哎!说什么最后一次!以后同学聚会多的是!高铁飞机这么方便!陈锐你小子,怎么被林砚养得跟个小姑娘似的,这么多愁善感了?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劲儿呢?”
“屁!”我被他气笑了,也举起杯,“谁多愁善感了!干杯!”
仔细想想,确实。
以前在宿舍,我可能只顾着自己打游戏,对舍友的关注并不深。
是和林砚在一起后,被他带着,才慢慢融入了这个小团体,和大家的关系变得更深了。
大家重新说说笑笑,回忆着大学四年的糗事趣事,吐槽着变态的考试,畅想着模糊的未来。酒一杯接一杯,笑声一阵接一阵,努力冲淡着离别的伤感。
饭局终有散场时。
互相搀扶着走出餐馆,在路口告别。
看着老四和小悠相携离去的背影,还有老王独自走向地铁站的背影,我靠在林砚身上,鼻子有点发酸。
大学四年,虽然不像高中那样朝夕相处,但确确实实,是我人生中最自由、最快乐、也改变最大的时光。
“走吧,回家了。”林砚搂紧我,声音温柔。
回到家,两人身上都带着浓浓的酒气。我酒量一般,几杯啤酒下肚就有点上头,胆子也大了不少。
看着林砚在玄关换鞋的侧脸,在灯光下俊美得不像话,我嘿嘿一笑,摇摇晃晃地走过去,食指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
“美人儿~来,给爷香一个~”
林砚失笑,任由我胡闹。
他的目光扫过被我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学士服,眼神忽然变得幽深起来,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意。
他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声音压低,带着蛊惑:
“皇上……微臣有个提议。您看……这龙袍(指学士服)都准备好了,要不……您穿一下?”
“什么龙袍?”我脑子有点懵,没反应过来。
林砚却不再解释,直接动手。
他耐心地、一件件脱掉我的T恤和裤子,最后,只将那件象征学位的黄色领子学士服披在了我光溜溜的身上。
“你……林砚!”我瞬间清醒了大半,脸爆红,想扯紧袍子。
林砚的笑容加深,眼神像盯住猎物的狼。他缓缓蹲下身,钻进了宽大学士服的下摆里……
“皇上……让微臣……好好服侍您……”
酒精放大了感官,加上林砚娴熟到令人发指的技术(天知道他私下学了多少!)
后来……后来那件象征着庄严毕业的学士服,自然是不能再穿了。
不过林砚倒是很满意,抱着瘫软如泥的我,餍足地低笑:“挺好……省了买某些‘特殊用途’服装的钱了……”
我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只能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表示抗议。
第71章 毕业典礼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跟催命符似的响。
我整个人陷在被窝里,感觉灵魂都被床垫吸走了。
毕业典礼?谁爱去谁去!
林砚这厮倒是精神抖擞,跟打了鸡血似的,硬是把我从被窝里刨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祖宗,醒醒!一辈子就这一次,别睡过头了!”
外头淅淅沥沥下着雨,天阴沉得跟锅底似的。学院倒是贴心,发雨衣。
呵,这雨衣,塑料布似的,往身上一套,好家伙,直接变人形蒸笼!
又闷又热,感觉汗珠子都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我像个被保鲜膜裹住的咸鱼,生无可恋地被林砚拖死狗一样拖到了操场。
操场上乌泱泱全是人,穿着同款“蒸笼”,场面颇为壮观。
好不容易找到我们院那片塑料椅子坐下,屁股刚挨着,那硬邦邦的触感就让我一个激灵,勉强清醒了一丢丢。
毕业典礼开始了,流程老套得能背出来。
唱歌,又是唱歌!
音乐学院的精英们穿着特制(但看起来也没高级到哪去)的学士服,深情款款地唱着《凤凰花开的路口》、《祝你一路顺风》……
熟悉的旋律一响,不知道是这闷热的雨衣捂的,还是那歌词太戳肺管子,我鼻子突然就有点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