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顶流被强取豪夺后(163)
李珩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叹了口气:“老赵,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或者你想劝我什么。”
“都不用拐弯抹角。”
赵晓满一噎,却没有像往常在队里跟李珩逗贫那样气急败坏。
“林明城死的那天晚上,一定有其他人,数量未知,但是一定有。”赵晓满声音平稳道:“但是我们现在能抓到的都只是小虾米。”
“我知道你怀疑谁,我也知道你想找证据钉死谁,或者说你跟哪位娱乐圈的大人物有点纠葛,我都知道,但是我们现在证据不够,也不能完全确定有没有他。”
李珩张了张口,想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总之你只要现在没觉得我是什么娱乐圈富二代就好。”他苦笑着自嘲道。
“当然了,我没那么认为过。”赵晓满话里话外有点安慰的意思,但他这个人有时候板正的嘴笨,尽管是对着李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也没觉得你可怜。”他又补充了一句。
李珩:“……”
“不用多想。”赵晓满干咳了一声硬着头皮讲肉麻的话:“你弟弟说的事,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嗯。”李珩笑了。
这话虽然笨拙,但是却无端的给李珩吃了颗定心丸,市局仍然是那个前二十多年唯一让他有归属感的地方,永远有人站在那个嘈杂一片的办公室里张开双臂接纳他。
“姓温的虽然有钱,那,那娱乐产业瞬息万变,万一那天就投资失败一贫如洗了呢,咱好歹二十二岁就编制上岸了,一辈子安安稳稳下来,我觉得也挺好。”赵晓满不确定的对电话这头问了一句:“是吧?”
“是。”李珩委婉道:“不过你这话说的,跟我多仇富一样……”
“我们审林克的时候,逼他赶紧交代剩下的人员名单,你猜他跟我们说什么?”
“什么?”
“他说,那天在场的人的身份,不是你们一群条子能惹得起的,人家那身份背景,多少年的根基,多强大的关系网,牵扯甚多,难以撼动,就算杀了人,想脱罪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有些阶层你们这辈子都接触不到,我也接触不到,别痴心妄想着把天上的神仙拽下来,让我们死了这条心。”
李珩点了点头:“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哥们,反贪反腐败还没过去多久呢,你这完全是把法制社会当空气摆设啊,那外国□□片看多了吧,以为自己在教父手底下干活呢。”赵晓满火力全开,嘲讽的有声有色。
“简直是扯淡。”赵晓满干脆利落的评价。
“管他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只要他出现在林明城遇害现场,我们就有把握调查追责到底。”
李珩溜达着踢了几下路边的石子,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体有点轻飘,可能是很久没有摄入酒精了,猛然喝了一晚上,身体有点轻微的不适应。
“你这话说的,我现在有种久违的热血沸腾。”他对赵晓满感慨道:“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我从警校毕业以后就很少再有了。”
“少来。”赵晓满笑骂一声。
“行了,你赶紧休息,我也该上火车了,打电话来就是跟你说一下这个事,还有我个人的态度,免得你小子心思重,知道纪阳来找我的事以后又想东想西的。”
“快奔三的人了,少长点白头发比什么都重要,昂?”
“你才长白头发了!”李珩怒道。
“温成铄要是有问题,咱们怎么着都能抓到他的把柄。”
“他要真是个好人的话。”赵晓满适时的停顿了一下,话里满是对战友幼时无奈而隐秘的心疼。
“那也没啥,咱这辈子,过得也不差。”
第66章
李珩低下头, 眼眶霎时间红了片刻,心里百感交集,万般滋味交替混杂, 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行了, 你忙去吧, 我也上车了,有什么事等你回秦城的时候再说。”赵晓满淡定的在那边说完, 自顾自的挂了电话。
李珩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掌心滚烫, 手指却冰凉,他衣衫单薄的站在北京初秋的街头,只觉僵冷的五脏六腑逐渐回暖, 融化的春水流淌进心口, 冷暖对冲间将原本清晰的视线蒸腾出模糊的雾色。
他低头又在附近溜达了片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这才慢慢的朝餐厅的方向走回去。
“哥。”韩照煦握着酒杯迟疑半晌, 还是下定决心般的开口了。
“怎么了?”
“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