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顶流被强取豪夺后(192)
所有的事情都糟的不能再糟了,然后他那愚蠢的弟弟把他精神疯傻的爸爸给带过来了。
还是在温成铄面前,还是在陈闻影面前。
尘封了将近二十年的伤疤在这个漆黑的雨夜里,再次赤裸裸的被人撕开。
那份血淋淋的屈辱感,那种无时无刻被人压倒性藐视的感觉,还有他二十年前在姨妈婚礼上挨打的痛楚,穿过层层过往再次铺天盖地的把他淹没在其中。
李珩浑身都在发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尽力用自己的背影挡住李志斌,不想让他爸疯癫的模样完整的落入温成铄的眼中。
李纪阳还没来得及把头盔卸掉,就快被他哥用手给掐死了。
“咳咳咳……哥,松手……哥哥……我可以解释的……哥!”李纪阳垂死挣扎。
李珩发了狠的将他用力往墙上一怼:“说!”
“……我听说,不远处的山上有个隐居的医生,能治百病,我就想着把叔带来试一试。”李纪阳艰难的捂着喉咙:“没想到中途遇到大雨,我们骑着摩托上山,再往前走不了了,我想补偿你,我对不住哥,要是把叔叔治好了,哥你以后,不就能省一大半的心了么……”
韩照煦惊讶道:“你难道跟我们找的是同一个医生吗?可是怎么会呢,那医生很有名气,都是靠人推荐才有资格就医,你……”
屋里谁都没搭理他。
李纪阳虚弱的顺着墙壁滑倒在地上,唇色苍白,雨衣里淌出血丝混合的冰凉雨水。
李珩目光一怔:“你怎么了?”
李纪阳轻轻将最外层的雨披掀开,露出血呼刺啦的半边小腿,脸色惨白的冲他笑:“没事……路上被树枝,划了一下。”
“没事的哥哥,没事……”
李珩简直要气炸在原地了。
他扶着额头,气的话都说不清楚了:“那个,劳驾,谁有酒精和消毒棉,借我用一下好吗,他血流太多了,得处理一下,不然明天失血过多死在这里,谁都说不清楚。”
顾总从二楼扶手处给他抛了酒精和纱布下来。
“谢谢。”李珩没好气的回身吩咐李纪阳:“腿伸出来!”
李纪阳闭上眼睛,将嘴唇死死咬住,任由李珩给他处理伤口。
何金生被温成铄抓着,此时已经趋于冷静了,他的目光好奇的落在李志斌身上。
李志斌正用手指擦着衣服上的水珠玩,擦完了就那手指头尖往自己嘴里一塞,只觉这小水珠冰冰凉凉的格外好喝,比疗养院永远滚烫或是温热的白开水好喝多了。
“那就是李珩他爸?”他声音很小的问温成铄。
温成铄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示意别多嘴。
“原来是个疯子。”何金生恶意十足的小声嘟囔:“怪不得,这当年体检都没给他刷下去吗?”
一旁的陈闻影搀扶着母亲。
老太太刚才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上演的一切,一直没什么反应,无论眼前的人群吵嚷的有多激烈,她都十分镇静。
活到这个岁数,什么大风大浪都该见过了,年轻人打架吵嘴对她来说没什么稀奇的。
直到何金生小声在她旁边嘟囔了几句“原来是个疯子”,“疯子的儿子能当警察?”
老太太镇定的眼神才终于变了色彩。
“成铄。”她声音很沉的开口了。
“哎,妈,您说。”温成铄回身道。
“刚才那个年轻人,你们叫他什么来着……李华?”
“李珩。”温成铄笑眯眯的道:“他叫李珩。”
“就是您想的那个李珩。”
偌大的空间里一时无人说话,寂静的连掉了根针都能听见。
李珩当然不是聋子,他低着头给李纪阳处理伤口,故意放慢了速度,恨不得这个伤口处理的越慢越好。
这样他这辈子都不用转身去应付这那几个分明血浓于水,却二十多年将他弃之不顾的人了。
这个行为显然对李纪阳不大友好。
酒精将他的伤口蛰的生疼,他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哥……疼。”
“闭嘴。”李珩烦躁道。
“这样吧,既然我们今晚都走不了了,不如就在一起凑合一晚。”顾总在二楼开口了。
“我们刚刚来的时候看了一下,这个自建房分前后院,一共六个房间,我们大家各自组合着一分,时间这么晚了,不吵架了好不好?”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