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顶流被强取豪夺后(206)
“那就好,果然是年轻,身体素质就是好。”绑匪十分满意的说。
梁薄舟笑了笑,声音还残存着病态的沙哑:“谢谢你的退烧药。”
他说话的时候着重强调了“你”这个字,但是由于声音不大,绑匪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以给我个毛毯什么的吗?”梁薄舟诚恳的询问:“这个地方很冷。”
“当然。”电子音回答的十分爽快。
“还有别的要求吗?”
梁薄舟似乎很诧异他今天非同寻常的纵容,被眼罩遮住剩下的小半张脸露出一点受宠若惊的神情。
于是他想了想,问道:“什么时候吃下一顿饭?”
绑匪沉默片刻:“那得明天了。”
梁薄舟失望的垂下头,意兴阑珊的岔开话题:“你今天很温和。”
绑匪没搭腔,固执的问:“为什么突然想吃东西?”
梁薄舟岔开话题失败,只好疲倦的笑了一下,轻声答道:“我想他了。”
绑匪没有问梁薄舟这个“他”指的是谁,这是个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我觉得他今天应该没功夫下厨。”绑匪摇头道:“改天吧。”
梁薄舟知道这时候就算继续追问下去也无济于事,干脆也就不问了,闭上嘴还能给彼此双方都省点力气。
绑匪见状也觉得无趣,便抬腿转身,打算离开囚禁室回去了。
梁薄舟却在他身后忽然开口了:“那天的退烧药是你给我喂的吧,谢谢。”
绑匪的脚步蓦然站定了,仿佛这似是而非的一句话给了他当头一棒。
他僵硬着脖颈转过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感谢你啊,还能有什么意思?”梁薄舟言笑晏晏。
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掌一把掐住了梁薄舟的脖颈,用力之大将梁薄舟憋的面容通红,半晌喘不上来气。
“别耍这些小手段。”绑匪身侧的电子音冷静道:“你知道我要你说什么。”
梁薄舟举起一双被捆的死紧的手,拼命在他身上捶打了半晌,示意他放开。
喉咙骤然被人松开,大量氧气涌进喉管,梁薄舟忍不住俯身呛咳出声,痛苦的匍匐在地上,发出虚弱的喘息。
绑匪似乎又顾及着什么,没再伸手碰他了。
“咳咳咳……咳……”
梁薄舟终于攒足了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喉咙上全是通红的指痕,形状优美的嘴唇仍然是带着笑意的。
“我说的不对吗?”
“从我被关在这里的第一天开始起,这个囚禁室就不止一个人光顾过。”梁薄舟伏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嘲讽。
“你跟退烧药那天的绑匪,是同一个人,而李珩做饭那次,给我把饭盛好送过来的,又是另外一个人,给我上电椅,还有扇我耳光的,又是其他的人手……”
梁薄舟惨兮兮的捂着胸口,胸膛起伏,发出破碎的呻吟低喘。
“我说的不对吗?你可以指正。”
隔了好半晌,电子音终于开口了,冰冷机质的声音里极其难得的听出了一丝慌张的情绪:“你是怎么知道的?”
梁薄舟仍然维持着那个狼狈贴地的姿势,半晌凄惨而无奈的露出一个要哭不哭的笑容。
“猜的,可能我前男友是警察吧。”
……
李珩靠坐在屋子里的墙上睡眠很浅的小眯了一会儿,他身心俱疲,梦里都睡不安稳,时不时的就被不久前的事情缠绕了心神。
他最近总梦见梁薄舟。
也梦不到什么别的,大多是一些他俩在秦城那间独栋公寓里的日常琐碎,偶尔也夹杂着七八年前他刚认识梁薄舟的时候,把无处可去梁薄舟带回家里的间隙片段。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十七岁的梁薄舟是个怯生生的清秀少年,前期因为筹备选秀出道而常年练舞,身段柔软纤瘦,五官气质还没生出七年后被腥风血雨洗礼过的锋利俊美。
整个人高挑而修长,肤色白的发光,眼眸如鹿,毫无攻击性。
他靠在浴室的门边上,湿漉漉的朝李珩探出个头,小声问道:“哥哥,能给我拿个浴巾吗?”
李珩拿着换洗衣服和浴巾走过去,顺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觉得手感不错。
“不用那么客气,我没比你大几岁,我叫李珩,叫我名字就行了。”
梁薄舟被揉的懵懵懂懂,低头“哦”了一声,攥着衣物又钻回浴室里去了。
蒸腾的热气从浴室的门缝里钻出来,弄的人鼻尖发痒,李珩抱臂站在浴室门口,没忍住低头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