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顶流被强取豪夺后(227)
“我还寻思他偷懒呢。”
陈闻影焦虑的转向李纪阳:“那你呢,你也没见着你哥?”
“我看见他突然往栅栏那边跑过去了,然后我喊了他好几声,他都不理我,跟中邪了一样,绕着自建房跑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原地去了。”
温成铄忽然打断:“具体哪个原地,能仔细描述一下吗?”
李纪阳顺手一指窗外:“第三棵老槐树底下,他在那儿摸索了好一会儿。”
温成铄不吭声了,脸色越发惨白。
“后来他让我先回去,他自己又往别处去了。”
陈闻影难以置信:“然后你就回来了?!”
“那可是你哥,你一点担心都没有吗?”
李纪阳难堪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道:“就因为他是我哥,所以我才回来的。”
陈闻影不解。
“在我印象里,从来没有李珩解决不了的事。”李纪阳喃喃道:“他那么厉害,我留下也是添乱。”
陈闻影气的脸色发青:“你可拉倒吧!那他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
辅警小哥挨了一天的审讯,看起来却并没有怎么烦躁。
“哎呦……我可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他舒展了一下长腿,躺在沙发上,用余光打量陈闻影和温成铄。
“想不出来对策就别添乱了,安静点。”朱晗意泄气道。
辅警小哥瞅她一眼:“你没必要这么狗眼看人低,我小时候家里也是阔过的。”
“能有多阔?”朱晗意挑衅。
“反正比你个过气的演员强点。”小哥道。
“我小时候家也在北京呢,说起来我跟何金生那哥们的境遇差不多,只不过我家比他早个十来年就破产了。”
“那时候我爸被举报,公司申请破产,全部财产清零,甚至还负了债,然后他就跳楼了,他跳了以后,我们家反正众叛亲离,我妈一个人带着我离开北京回老家,在县城里住下,才把我养到这么大的。”
这故事听起来还挺凄惨,陈闻影不由得有些后悔刚才说话那么重。
“抱歉啊,你也节哀,都过去很多年了,尽量还是……往前走。”她劝慰了几句:“日子向前看。”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小哥支起身子,认真的打量她:“我就是刚才突然想起来一个事,那是我爸还风光时候的日子,我太小了,很多细节记不清了,但是这两天跟你们相处,勉强找回了一点回忆。”
“我觉得我得讲出来。”
温成铄抬手示意:“讲吧。”
“其实我小时候长的挺可爱的。”小哥回忆道:“然后有一天,我爸妈带着我去参加了一个婚礼。”
“他们原先订好的花童临时来不了,我就给临时顶包上去了。”
陈闻影,温成铄,顾总,朱晗意同时瞪大眼睛转向小哥,四张脸上全是震惊,仿佛他说了什么极其可怕的话一样。
“嗯,对。”他无辜的摊了一下手:“小西装,蝴蝶结领带,印象里我还给新娘整理过裙子。”
他抬头看陈闻影,略微有点责怪:“新娘子,人家都说结婚是人生第一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婚礼细节此生都不会忘的。”
“你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
陈闻影和温成铄交换着愕然到极点的目光,半晌都没吭声。
“这婚到底是不是你亲自结的,忘性也忒大了。”辅警小哥调侃着道:“不过那也是我为数不多参加的高端场合了,后来再过了没几天,我爸就破产了。”
“我这人从小读书不好,也没出息,不想出门打拼,不想离开我妈。”
小哥嘲讽的笑了笑:“说实话不比你们那位李珩警官,还能考到省城的警校,毕业留那儿工作,我后来一直呆在县城里,东打打工,西打打工,有口饭吃就混一天,没饭吃就回去陪我妈种地,再没出去过。”
自建房里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
梁薄舟窝在他怀里发泄够了,这才勉强收了憔悴的泪意,筋疲力尽的往李珩肩膀上一靠,闭上眼睛休息。
李珩擦了一下他湿漉漉的脸庞,半哄半劝:“别哭了,听话。”
梁薄舟疲惫的将下颌搁在李珩肩头,眼睫上还沾着点湿润的水汽。
李珩任由他搁着,伸手环过他的腰身,将他搂的更靠近自己一点,安慰道:“没事了昂,没事,我这不是跟你一起在这儿呢,大不了咱俩一起死……”
梁薄舟猛的将他一挣,怒道:“不行!”
“好好好……不行就不行,你先安分点。”李珩一边说着,一边心想那井盖都给咱俩盖严实了,死不死的也由不得我说了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