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劲昧XP诡谲,清隽A强制了+番外(150)
江氏集团遭到了ER的联合打压,江老爷子自那一夜后花白了头发。
祁宋联系不到江宴桉,他亲自会见了段岑锐。
咖啡厅里两人都没先开口。
段岑锐看着空空如也的中指沉默。
此番景外骄阳正好,柳树冒春芽,桃花勾早春。
只是难得的春景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悲。
“他人呢?”祁宋抿了一口咖啡,目光带着明显的哀伤。
“说要去散心,由着他去了。”段岑锐回答,目光依旧落在没戴任何饰品的手上。
祁宋有些气恼:
“你就由着他一个人?!他要是做傻事怎么办?你不是商界精英吗!你不操盘手吗?你TM看不出来他一个人待着有多不安全吗!他要是有个好歹你上哪儿悔去!”
停顿片刻后,祁宋默默的叹了口气:
“还是说、你堂堂段先生,对他根本没那么喜欢…”
这一刻,祁宋是为江宴桉感到不值。
段岑锐沉默。
并不是。
他清晰的记得那天他赶到江家时看到的场景。
江尹眠被救护车拉走,客厅里狼藉一片——
碎裂的玻璃、淌地后被擦印出的血迹、被拖拽的痕迹以及、门口躺着的那枚染血的烟头。
段岑锐拿起散落的拖鞋,跟着路边滴落的血迹找到了一处阴暗的巷子。
很割裂。巷子口山茶花艳丽,巷子里却是死沉沉一片,建筑物的遮挡致使阳光渗透不进分毫。
段岑锐在那里看到了满手碎口的江宴桉跪倒在地上,一片一片的试图拼好被撕碎的信纸。
上面很多字迹被血渍遮掩看不出本色。
江宴桉委屈的抹着眼泪。狼狈、破碎。
真就像一块有了裂痕的玻璃。
段岑锐默不作声的帮忙拼着那封信纸,在拼出署名后他了然。
或许是宋迦留下的遗书。乞求江家人可以不要再为难江宴桉。
信封里面还有一张卡,里面是宋迦住院期间线上报名绘画比赛得到的五万奖金。
是他唯有的资产。
段岑锐清楚的记得当时江宴桉在他面前哭的有多狼狈。
他心疼,同时又失望着。
他看出了江宴桉的孤注一掷、明白了他并没有成为江宴桉的支柱,即使江宴桉喜欢了他十年。
平时矜傲的段先生头一次红着眼睛控诉。
控诉江宴桉的孤注一掷可能带来的后果。
“想过我吗,江宴桉,你杀了江尹眠的那一刻有想过我吗,你自暴自弃,我呢,你不是喜欢我吗,是我们之间的喜欢太廉价吗,我希望、宋迦离开后你至少可以因为我而振作起来,可我对你来说、也不是那样重要对不对。”
“我算什么呢,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呢、我是不是该质疑你对我的喜欢呢…”
“可是桉桉呐,你也可以质疑我、是我没给到你足够的安全感对不对…对不起、我该怎么、让你鲜活明媚…”
“告诉我吧,江宴桉,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段岑锐湿润着眼的控诉、他的追问,换来的只是江宴桉一瞬之间的慌措和无休止的沉默。
那一天他们在巷子里待了很久。
哭过后的江宴桉平复下内心,抚上段岑锐的脸,唇间相触,吻的缱绻。
他说,他想去散心。
一切都很突然。
又像是贯穿整个凛冬的蓄谋已久。
段岑锐看出了江宴桉眼里的决绝。也知道江宴桉这一走归期未知。
江宴桉不爱说话,但段岑锐总能从那双清润的眼眸里读出许多。
他悲静着那双碧眸,几番想在江宴桉腺体处留下标记。
内心挣扎后,他决定任由没有羁绊、完全自由的江宴桉去放飞自己。
他亲吻了江宴桉的双眼、鼻尖和下巴。
“江宴桉先生,你要记得、你欠段岑锐一个吻。”他说。
蹲身给赤脚的人穿上拖鞋后,段岑锐红着眼出巷子前的临别拥抱时,默默往江宴桉衣兜里塞了一张密码很好猜的卡。
自那一天后,他再也没和江宴桉联络过,也有意不让身边的人提起这个名字。
为了不打扰。为了让他更好的洒脱。
直到祁宋的会见。
段岑锐抿了一口红茶,起身出了咖啡厅。
天气很好,南方应该已经回了温。
江宴桉走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走。包括保平安的白玉镯子和戒指。
段岑锐在市郊正修建的房子周围种了一棵槐树。
傍水生长,扎根之地便有供汲的养分。
这块地是他从付林睿那里要来的。
他一早就想这样做了——
按照江宴桉游戏里修建的房子、在现实中一比一还原。
他不确定等不等得到江宴桉,但他清楚,江宴桉欠他一个吻。
等待的日子并不是和江宴桉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