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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劲昧XP诡谲,清隽A强制了+番外(53)

作者:雾浔三筱 阅读记录

小孩穿着仓鼠套装,看上去糯叽叽的模样。

很讨人喜,光凭照片都能感受到一家三口有多幸福。

江宴桉看着那张全家福发愣。

小时候邻居家独居的奶奶每逢过年,都会拉着江宴桉和宋迦拍一张新年照片。

那时候他才八岁,和邻居家的奶奶一起照顾仅一岁左右的宋迦。

日子寡淡、艰难,但还算有个依靠。

他懂事,讨喜,冬天穿着单薄的衣衫捡塑料瓶和废纸箱卖钱再拿给邻居家的奶奶。

他和宋迦不白住,也不白受人照顾。

周边的邻居都说他和宋迦可怜见儿,却懂事讨喜。

但即使是这样,继父还是会动不动的打骂他。

那时的江宴桉将邻居家的奶奶视为唯一的慰藉,他很依赖那位老人家。

可自从那位奶奶在外混的儿子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江宴桉至今清楚的记得那个魔鬼将手伸向他的样子,他害怕、恐惧、哭嚎、小小的身体在拼尽全力抵抗后,他抓起碎玻璃刺伤了那个魔鬼的凶器。

那个男人被送医治疗后坐了牢。

江宴桉挣扎过程中被压断了肋骨,等被公益社区送到医院手术完调养出院后,他得知了邻居家奶奶上吊去世的消息。

继父嗜酒成性,喝醉后打了人也被关了进去,社区将宋迦送往了孤儿院。

孤苦无援的江宴桉也成了孤儿院的孩子。

他把这一段小小的经历讲给了面前的胡女士听。他语气平静,仿佛是以旁观者的姿态。

苦难本就不应有什么值得谈论的,何况那段记忆于江宴桉而言,早就麻木了。

他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那张全家福刺眼…他起了逆反的报复心、同时也是在平静的控诉。

胡女士静坐在沙发上,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宴桉撩起衣服,露出了身上大大小小的疤。

他成年后做的第一件叛逆的事,就是在侧肋上的手术疤痕上纹上了被玫瑰缠绕的利剑。

是为了摒弃那段不好的记忆,也是他给自己的新生。

热奶茶江宴桉只轻抿了一口。太甜,甜的发涩。

江宴桉放下那杯热奶茶,起身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整齐叠好后轻轻放在了胡女士的面前。

“桉桉比比?”,胡女士脸色有些难堪,是尴尬、是诧异,还带着些急迫。

江宴桉不确定这些感情里是否夹杂着愧疚,但很确定的是,没有他一直奢望着的母爱。

“您叫我江宴桉就是了。”江宴桉说着,抿唇礼貌性的微笑:

“谢谢您的招待,我就不叨扰了,祝您和您新家人安康。”

“桉……”,胡女士起身欲言又止。

江宴桉微微颔首,转身拉开了虚掩的门。

想必是胡女士特意给要回家刚好没带钥匙的某人留了门吧。

又或者是明白他不会坐太久。

站在门边,江宴桉驻足,回头认真的询问了一句:

“这家店是您和您丈夫的吗?”

胡女士微愣,随即只是神情羞愧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您安好。”

江宴桉关上屋门,快步踏进了雪意里。

久别重逢没有想象中的亲密、连礼貌性的问好都没有。

胡女士的第一个话题是热奶茶,第二个话题是她擅长熬热奶茶的手艺是因为丈夫和孩子喜欢。

明明自己和宋迦也是他的亲儿子…父母好像总有选择家人的权利,可孩子没有…

江宴桉拢了拢衣领,半张脸埋在了衣服之中。

他约了辆车,在胡女士的小菜馆附近上了车,随即坐着它往市郊的出租屋去。

浸着雪意抵达自家楼下时,江宴桉拿出手机看了看——全程不过四十几分钟。

可这不算长的一段距离,他孤独的走了十余年。

明明就离的不远,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

可妈妈自始至终都没来看过他们。

江宴桉揉了揉泛红的鼻尖,蹲在了楼下的一棵老槐树下点燃了一根烟。

七岁的江宴桉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走出家门,直到二十四岁的江宴桉,才彻底的相信他和宋迦都是被遗弃的孩子。

可有什么关系呢,最难的时候都过过来了。

没关系的,反正内心奢望着的都是痴心妄想、没法儿实现。

没关系。

他呼出口烟雾,静静的看着雾蒙蒙的雪景。

宣洲的冬,果真冷到极致。

夹着燃过半的烟,江宴桉拿出了响铃的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后,他有些诧异——

“段先生…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听起来江宴桉你心情不太好?”

江宴桉微愣,像是受了委屈家里大人来了的芽芽班小朋友,鼻尖不住的发酸。

但他好歹是个成年人,打断了牙往肚子里咽,摇摇头否认:“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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