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装A翻车后我标记了他(4)
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本就凌冽,信息素还是冰川雪松与冷盐,仿佛只要稍微靠近便能感知到寒意。墨镜口罩一带,与走路有点驼背爱插兜的前者走在一起,活像黑帮头目和他的打手下属,不像要去吃烧烤,反倒像是奔赴某场黑帮火拼。
深夜的酒店后巷,与灯火通明的前厅判若两个世界。路灯昏黄,光线吝啬地洒在狭窄潮湿的路面上,空气中飘散着油烟、垃圾混合的复杂气息。几家通宵营业的小店亮着惨白的灯,烧烤摊的炭火在夜色中明灭,散发出孜然和焦糊的肉香。
两人不快不慢地并肩走着,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清晰。刘晓还在兴奋地絮叨上场淘汰赛的各种细节,畅想着六强之后的赛制以及剧本变化。
就在此刻,巷口拐角处,在摩托车轰鸣声传来时,他们一同顿住了步伐。
“嘿,哥们儿,这么急去哪啊?”
只见巷口唯一的光源处,那盏苟延残喘的路灯下,有三个高大的身影,似污水里爬出的阴影——为首是个壮实的寸头,穿着紧绷的廉价T恤,露出的手臂纹着大块的蟒蛇刺青;左边是个瘦高个,嘴里叼着烟,火星在劣质的光晕中明明灭灭;右边则是个染着黄毛的小个子,左顾右盼眼神闪烁,手里掂量着根铁棍。
而在对面,与他们相对峙着的,则是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
那人身形颀长挺拔(应该是男性),即使裹在宽大的黑色橡胶雨衣里,也能看出优越的肩线和腿长比例。他戴着银白色的头盔看不清脸,面对拦截也只迟疑片刻,便将摩托车熄火,不紧不慢从那辆暗夜黑雅马哈翻身下来,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上学的时候更是从没跟不良少年社会人士之类沾过边,平日里虽表面是混混作风可本质还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的刘晓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抓住兰宇钦的手臂,声音压得极低道:“我……我靠!”甚至带着点颤抖,几乎是贴在他耳边用气音嘶吼:“阿钦!阿钦!这气场!这架势!他们不会打起来吧!要报警吗!?”
然而兰宇钦没有回答。刘晓转头一看又触电般松开手,身旁人此时墨镜背后的眼神实在有点可怕,让他都有些骇到了……
这蒙面人是个Omega!
下意识握紧的拳头,手背突起青筋,指甲钻进掌心。兰宇钦意识到,自十四岁分化以来,他遇见的所有Omega里,还从未有过哪一个Omega的信息素,能对他造成这般可怖的影响,产生如此之大的吸引力——
仅仅只有那么一缕淡得不能再淡的信息素顺着风飘过来,都让他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释放出强大的信息素逼迫对方臣服于自己,抑或是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将不远处站着的那个Omega压在身下标记他。
可恶,冷静下来,不要被影响!
他抬手按住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利齿咬住舌头,直到口中泛起血腥味,才勉强忍住内心深处刹那间的疯狂躁动。
“聋了?问你话呢!你跟那老酒鬼到底什么关系?他小情儿?一身骚味……”
寸头上前半步啐了口唾沫,又猛地伸手推拉过去,力道十足。
蒙面人侧身一闪,让那推耸的手擦着肩膀滑过,同时右手闪电般扣住寸头的手腕,身体借势下沉,左脚如毒蛇般扫向寸头的支撑脚踝。
砰!
寸头猝不及防,整个人重重摔倒在积着污水的冰冷地面,溅起大片肮脏的水花,发出一声怒骂。
“操!废了他!”瘦高个的烟头狠狠摔在地上,和黄毛同时扑了上来。
瘦高个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蒙面人。他用掌心稳稳接住,再扯过手臂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速度快到瘦高个还没反应过来,就后脑勺着地昏了过去。
同时,黄毛趁着他对付瘦高个,将铁棍狠狠击打向他侧腰。蒙面人不闪不躲硬是承下了这一击,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传来,听得刘晓心惊肉跳。
他却一声不吭按住棍子,刹那间转过身,照着下腹一记狠戾的上勾拳让黄毛双眼暴突,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发出嗬嗬的倒气声,连惨叫都发不完整,只剩下痛苦的干呕。
巷子里瞬间只剩下黄毛痛苦的呻吟。胃酸混着血腥味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令人作呕。唯一尚且清醒的寸头本还想爬起来卷土重来,这会看见同伴不过几招下来转眼就全半死不活了,便识趣地彻底噤了声。
昏黄的路灯闪烁了一下。蒙面人头也不回地在黑夜中重新跨上摩托车,扬长而去。刘晓才意识到这场冲突已经结束了,像那种不入流的三无小电影,实力相差到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