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骂人。”

沈序彦下口很重，像是在惩罚莱奥，可是莱奥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你干嘛咬我啊？”

莱奥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沈序彦许久没说话，时不时在刚刚咬过的地方吮吸舔吻。

就在莱奥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你下午为什么要去陪池远？”

“不是说陪我吗？为什么要跟池远在一起。”

空气中传来一股酸味，像是谁家的醋瓶打翻了。

莱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吃醋了？”

“不是。”

沈序彦还是埋在莱奥的脖颈里，不肯抬头。

“我只是觉得你是个两面派。”

“啊？”莱奥不可置信，“我？两面派？”

如果他的中文理解没错，两面派的意思是——

“嘿siri，两面派是什么意思？”

“两面派指表里不一的人，也指两面讨好的人。”

“你说我表里不一？”

沈序彦：“……”

“你不是吗？”

“沈序彦，你现在好丑陋。”莱奥提溜起沈序彦脖颈肉，“吃醋就吃醋，大大方方承认。”

“明明自己醋的要死，还要说我两面派。”

沈序彦被迫抬起头，一双好看的眉眼紧蹙：“你现在觉得我不好看了吗？”

莱奥发现他真是无可救药，这个时候他还觉得沈序彦性感的要命。

“谁好看？池远就好看了？”

莱奥发出“啧”的一声：“在图书馆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憋在心里挺难受吧？”

莱奥挑了下眉：“我刚刚要不问你，你就这样自己生闷气。”

“你多好看啊，只要你不像我老爸那样酗酒应酬，你这张脸还能再漂亮个二十年。”

莱奥抬手理了理沈序彦散落到额前的碎发：“是去图书馆陪你，但你那时候不是老是看我嘛。”

“我怕耽误你比赛，所以去楼下逛逛。”

“池远他在楼下趴着画画，我左右又没有事做，就坐他旁边画画。”

莱奥想到之前发生的事，眼睛眯了眯，开口：“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让我别打池远的主意。”

沈序彦的表情尴尬，从莱奥的身上下来，侧身坐在床上，问他：“你现在要不要洗澡？”

“现在吗？”

莱奥瞥了一眼沈序彦的裤子：“这就结束了吗？”

刚刚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吗？沈序彦裤子上的绳子都没解开。

“你还想？”

莱奥：“……”

他不想。

刚刚才来了三次，莱奥现在是真的来不了。

沈序彦手法一般，说一般都是夸他，要莱奥说他根本没有手法。奈何莱奥太敏感，沈序彦碰碰他朝他耳边吹口气，他都受不了。

莱奥心有余悸地揉了下腰。

“我是说你。”

“我没事。”

莱奥目光幽幽地落在某处，这叫没事？

沈序彦掩耳盗铃地拉过被子，掩盖住下半身。

不是吧，都这样了，他还要忍？

要不是亲眼看到了，莱奥真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可以帮你，你刚刚都帮我了。”

莱奥身子前倾，双手按住沈序彦的大腿：“嗯？”

“不用。”

莱奥还没把衣服穿上，沈序彦没敢看他，撇过头：“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衣服不是你脱的吗？”

莱奥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帮我穿。”

莱奥指尖勾住不远处的内裤，小拇指勾着平角内裤在沈序彦面前晃房：“先从内裤开始吧。”

沈序彦：“……”

“你脱的时候倒是干脆，现在让你帮我穿，怎么不说话了？”

莱奥拉起沈序彦的手，把内裤塞到他手里。

“莱奥，”沈序彦深一口子气，“别闹。”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啊？”

“真不难受吗？”

莱奥手伸进被窝：“你真不好意思，大不了我不看，闭上眼睛总可以了吧。”

沈序彦扣住莱奥作乱的手，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推开。

莱奥眼睛闭上，感觉自己被沈序彦拥入了怀中，细密的吻落在脸上各个角落，莱奥主动张开嘴巴。

沈序彦坏心眼，每次都偏离他的唇，眼睛鼻子额头脸颊，偏偏不落在唇上。

刚刚还说要闭眼的莱奥，此刻气急败坏地睁开眼，原本准备说的话，在对上那双波涛暗涌的瞳孔时，咽了下去。

莱奥睁开不过一瞬，又悻悻闭上。

几乎在他闭上的同时，脸颊上一痛，像是惩罚他的不守信，沈序彦对准他右边的脸颊咬了一口。

莱奥“呜”了一声，他发现沈序彦真的很爱咬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沈序彦擅长打一棒给一颗糖，刚刚还咬他，这会又低头对着他的唇吻了上来，期间被子里扣住莱奥的那只手一直没松开，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他的手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