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宠儿[无限]+番外(483)
“即使有,也不会直接帮我们的。”谢云逐哼笑了一声,“能够旁敲侧击地说这么多,怕是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回到了学堂,思贤厅里很热闹,骂骂咧咧的,是台小姐他们已经绝望地喝起酒来了。
两个人转了一圈,在偏厅里找到了打瞌睡的教书先生。昨晚他也帮忙出去寻钟,一夜没睡,现在便倚在长榻上补觉。
“乔先生?”谢云逐推了他一把,语气很温和,手上很用力,直接把人推了一圈半,险些栽倒在地。
教书先生脸上还一片茫然,睁眼便看到那个白发青年把大铜镜也搬进来了,他一骨碌爬起来,懵逼地问道:“怎么了?又出大事了?”
大事么,那还真的出了不少,而且一件比一件绝望,听完他也会想把自己灌醉的。
不过谢云逐并不是来找他说这个的,“前两天我不是给了你半拉尸体,请你帮我炼字吗?那个字炼好了吗?”
“哦,你说那个‘君’字啊,”教书先生又扁扁地躺回了榻上,“昨晚就炼好了,你不在我就没有给你。”
他枯瘦的手指一指,“喏,我放那儿了。”
那是墙边的一张供桌,墙上挂着孔子像,上书“万世师表”,桌上堆着塑料水果,还点了三支线香。“君”就盛在了其中一只空了的果盘里,在先师的圣光普照下,躺得很安逸。
谢云逐便把“君”托在手心里取了过来,教书先生仍是不理解,“所以说你要这个字干嘛,应该没有哪口钟要用到‘君’字吧?”
“嗯,是没有。”谢云逐把手递到他面前,“这个字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教书先生迷糊了。
“你的名字不是被妖风吹散了么?我替你找到了,”说着,谢云逐又从领域里掏出了沐先生为他找到的“沈”字,一并递过去,“还有这个,你的姓,也拿走。”
“这都哪儿和哪儿?”教书先生吹胡子瞪眼的,显然被他的自说自话搞得有点生气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本名叫什么,你就知道了?随便拿两个字来糊弄我,万一搞错了怎么办?”
“错不了,”谢云逐冷冷一笑,“弥晏,动手。”
弥晏二话不说立刻动手,从背后箍住教书先生的身体叫他动弹不得。
“我不要,走开!滚滚滚!”教书先生慌乱之下风度尽失,大呼小叫,朝着谢云逐直蹬腿,然而还是抵抗不了男人的靠近。
谢云逐动作慢,是因为有点犹疑,字是找齐了,要怎么塞回去呢?
照理说,可以塞进嘴里,让他自己消化消化。但现在这个情况,脸上贴着个大字,找不准嘴的位置啊。
不管了……他把人挟持到大铜镜面前,先把“沈”字蘸了点水,然后强行贴在了教书先生的脑门上,像给僵尸贴了个符似的。
紧接着他将教书先生的衣服扒开,将“君”字贴在了他的胸口。
“不行的,都说不行的,哎哟,这个字怎么开始融化了?!”教书先生发出高分贝的惨叫,“啊,进来了,进我身体里来了——放开我!”
“抓紧一点,”谢云逐摸着下巴研究铜镜里的情况,不忘吩咐道,“别让他动,影响融合。”
“唰——”
移门被推开,台小姐循着尖叫过来看了一眼,正看见这形如SM的现场,愣了一下,又默默地推上门,“打扰了,你们慢慢玩……”
嘛,都快死翘翘了,性癖大爆发,也是……正常的吧?
“喂!!!”
教书先生抵抗无果,很快力竭,像晒蔫了的老白菜一样垂头丧气、任人宰割。
铜镜里可以看到名字的变化,“沈”和“君”毫无排异反应地融入了他的身体,像墨点一样正在飞快地膨胀和变大,那个本来长长的“乔”则渐渐被挤回了正常的大小,退到了腿上。
随着名字的归位,教书先生身上也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最为明显的是,即使还维持着被挟持的姿势,他身上的气势已经完全不同。
“放开。”男人沉着的声线,渐渐有了不怒自威的分量。
然而弥晏是谁?他压根不为所动,直到谢云逐说了声“放开他吧”,才利索地松了手。
教书先生理了理自己乱掉的衣襟,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谢云逐,半晌没有说话。
伴随着失而复得的名字,一同涌入脑海的还有大量的记忆——不是作为学堂的教书先生,而是作为“沈君乔”的那部分——驳杂庞大,浩瀚如海,就这样灌注进这个躯壳内。然而至少从外表看,他依旧不动声色,那是因为作为“沈君乔”的他,完全有能力处理和应对这样庞大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