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补习+番外(6)
“翻译。”
他自满的神情一滞,支支吾吾地回答:“这段感情成为….回忆,只是当时……当时迷茫。”
“你觉得合理吗?”
“那咋了?”沈禧硬着头皮说,“我就这么理解。”
景淮川唇角微妙地扬起,淡声说:“此番情意,只能留在回忆之中,但在当时的人眼中不过是寻常事,并不知珍惜。”
……“你这扩写挺牛逼。怪不得作文都能满分。”
也不知道沈禧记没记住,他两手插在兜里,夹着那本高考必备古诗文回了寝室。
他倒下就睡,梦里他成了喝酒耍剑的李白,大声诵读《锦瑟》,但背到最后一句,突然卧槽了声:
“靠北,这不是我的诗。”
沈禧蓦地睁开眼,清晨熹微的光透过朴素的蓝窗帘映照在他瞳孔里。
是谁的诗?
他大脑飞快运转,但直到困意再次涌来都没想起。
又是熟悉的起床声,老旧的铁床呻吟着,接着是生锈的木柜嘎吱声。
每天早晨,他都要受几遍刑。
忽然,他感到床动了下。接着有人踩在梯子上,景淮川起床了。
“喂。”沈禧睁开惺忪的眼,看向站定的男生,“《锦瑟》是谁写的?”
不远处的祁厉风以为自己幻听了,沈禧醒来的第一句竟然关于学习。
景淮川低下头,似乎轻笑了声。
“是李商隐,白痴。”
第6章 景淮川,你还真是好学生啊
虽然被骂了,但沈禧一点不生气,他翻了个身,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
这次没有再睡过头,但早读他自然不参加。一如既往吃了碗肠粉,他晃晃悠悠回到课室准备第一节课。
景淮川却是站起身:“带着笔和脑子,出来。”
?
沈禧不情愿地跟着他,但心里暗爽,学霸让他走的,可不算他翘课。
咖啡图书馆。
景淮川找了个双人桌,示意他坐在对面。
接着一张卷子按在他面前,是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语文卷。
“没必要重温了吧?”沈禧有些尴尬。
“再做一遍。”
“?”
“我看着你做。”
沈禧低低骂了声神经,但还是老实从头开始做。
又要看一遍这些枯燥的文章。
他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习惯性地转笔。
“看文的时候,应该做标记。”景淮川微微蹙眉,冷声说。
他简洁地指导沈禧留痕迹,让他带着问题去扫文。
圈关键词,将问题相关的句子画上波浪线,将问题中的陷阱和细节标出来。
沈禧似懂非懂,被要求重做一遍。
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被拆分后的文章突然变得整齐明了,他也识破问题设置的阴险。
改了答案,他得意地抬头:“怎么样,小爷这次肯定全对。”
景淮川哂笑声,用红笔在最后一道题打了个显眼的叉。
“还好,没有全军覆没。”
还算有救。
在深入要求下,沈禧花了一个小时重做了卷子。
大脑被填满的饱腹感。他揉揉太阳穴,疲惫不堪地趴下:“可以休息会了吧。”
景淮川没说什么,起身买了杯咖啡。
提神。
给他讲困了。
太基础的题,那小子还屡屡犯错。不过语文已经是最容易提分的科目,掌握些技巧,及格确实有手就行。
至于作文——
狗屁不通。
沈禧没写到达标字数,在寥寥两段中,他编造了一个蹩脚的故事,千篇一律的友情信任危机。
“喂。”沈禧忽然出声,“你一直都是学霸吗?”
景淮川抿了口咖啡,看向落地玻璃外幽暗寂静的操场。
“是天才,之后才是学霸。”
*
这两天沈禧过得很精神,一犯困就被同桌敲醒。
咖啡从早加到晚,两天速通三份模拟卷,他现在提笔下意识不再是转笔,而是圈关键词句。
又做完一份卷子,他伸了个懒腰,这节自习课快到尾声。
临近小考,学校特别“人性化”地将下午课改成自习。
当然,这是火箭班才有的待遇。
因为学霸是真学啊。
周围只有细细密密的写字声,他看向窗外摇曳的榕树,枝叶间是围墙,一个人蹲在上面。
卧槽。
他睁大眼睛,对方见他看过来,连忙挥手。
是好哥们大喜。
他在一条街外的职高,本来约好今天去网吧团战,没想到联系不上沈禧。
沈禧顿时内流满面,没想到兄弟会蹲墙等他。
正好煞神不在,那家伙总是行踪不定。
趁着学习委员在做卷子,他轻悄悄打开后门溜出去,从左边一路跑到实验楼,别的楼梯都有可能撞到老师。
打开防火门,他正要奔向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