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刷到竹马在直播间给我表白(76)
换条裤子他至少可以见人了,而不是像先这样被迫在床上做木乃伊,热得冒汗又脸红。
“不用,我知道。”
陈砚川淡定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就没指望你,你那脑子只知道吃的放在哪。”
“……”
靠。
太熟了也麻烦,揭短跟呼吸一样简单。
不到一分钟,陈砚川就拿着体温计回来了。
他家没有体温枪,只有电子体温计,
陈砚川从盒子里取出体温计,递给林亦:“拿去,夹着。”
林亦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只手,接过体温计。
手心都是汗,滑得很,他差点没拿稳。
湿润的指腹蹭到陈砚川的手,他低头瞥过来,很不理解:“都捂一手汗了还裹着?”
林亦按了下.体温计开关,将有金属探头那一端夹在腋下。
他有意曲解陈砚川的话,说话时都不敢看他眼睛:“干嘛,嫌弃我?”
“不敢。”陈砚川淡声说,“对古埃及文物只有尊敬。”
林亦:“……”
损货一个。
一天天的,舔一下自己的嘴能给毒死。
半分钟左右,体温计响起蜂鸣音。
林亦掏出来一看,36.5℃。
“看吧,就说没发烧。”林亦递给陈砚川看。
陈砚川接过,看了之后说:“还是不能大意。”
“你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外面在下雨,墓园那边更冷,我一个人去就行。”
不舒服本来就是借口,林亦被陈砚川的体贴搞得怪愧疚,忙说:“我哪有那么娇气,一起去,我现在就起床。”
陈砚川顿了顿,没再劝他,只是叮嘱他:“那你多穿点。”
“好。”
几秒过去,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动。
“不是要起床?”陈砚川奇怪地问他。
林亦反问回去:“你盯着我,我怎么起?”
问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不占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陈砚川兴味地问:“又有哪里变性了?”
“……”
上次在陈砚川公寓,他洗了澡忘拿内裤,遮遮掩掩穿着脏衣服回卧室拿内裤被当场抓包,当时陈砚川调侃他变性,他还可以破罐破摔把脏衣服脱了自证清白。
但这回不行。
这回他实在不清白,身上还留有“铁证”,破罐破摔就是自取灭亡。
没底气的林亦只能梗着脖子瞪了他一眼:“你才变性了。”
毫无威慑力的反弹式回怼。
陈砚川催他:“没变性就起来。”
林亦跟他讲条件:“你出去我就起。”
陈砚川盯着他的脸,眼睛微眯:“起个床而已,你又没裸睡,到底在别扭什么?”
……真服了这个人精,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我没有!”林亦矢口否定,眼神飘忽,脸都涨红了。
几秒后,陈砚川倏地一笑。
林亦后背发凉,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昨晚又看片儿了?”
隔着被子,陈砚川的视线在林亦双.腿.间停留了一瞬,笑得意味不明。
“…………”
好想死。
越反驳越可笑,林亦彻底词穷,无颜面对陈砚川,被子一掀,把自己脑袋盖得严严实实。
倍感社死的林亦羞愤得在被窝里骂骂咧咧。
“看破不说破懂不懂!装傻很难吗?非要说出来,显着你了。”
“难怪智商高,敢情是情商都匀过去了,一点没留。”
“出去,烦死你了,绝交一天没得商量!”
骂完,林亦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
陈砚川好像蹲下来了,声音比刚才听起来更近。
“林亦,你真可爱。”声音满满的笑意。
林亦:“?”
好好好,一直挑衅我。
“三天。”林亦冷酷地提高了绝交时长。
陈砚川扯了扯他的被子,林亦立刻拉回来,并且滚到了另一侧的床边,离他远远的。
“再扯就五天。”林亦持续冷酷。
陈砚川望着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的“蚕宝宝”,无奈道:“我错了。”
林亦不理他。
陈砚川走到床的另一侧,蹲在床边又说了一遍:“我错了,是我不好,情商太低了。”
这次得到了林亦一声洪亮的:“哼!”
“别裹着了,不嫌闷吗?”陈砚川轻轻拍他的脑袋。
林亦又是一声哼,没好气:“老子乐意。”
眼瞧着干劝不行,陈砚川开始上手段。
“我买了麦当劳,有你爱吃的板烧鸡腿麦满分,再不起来吃就凉透了。”
一听见吃的,林亦的肚子不争气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