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CP+番外(11)
陶陶:“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经找到愿意收留我的朋友了。”
我说:“不会很麻烦吗?接下来还要找搬家公司、去完全陌生的地方,还有乐乐,你朋友知道你有一条那么大的秋田犬吗?”
陶陶呃一阵。他没有考虑到宠物的问题。
我说:“要不就住在我这边吧。我一个人住,离你很近,你也不需要做别的后余处理,乐乐也可以带来我家中。”
陶陶没有立刻答应,他在动摇,我听见他的呼吸声。
我继续说:“难道我们不算朋友?”
于是陶陶带着行李,牵着狗,走了二十来步路,由他家门口走到我家门口,完成一次乔迁。
他本来不打算将花园里的植物带走,觉得麻烦。但现在也不觉得麻烦了,我和他一起将盆栽的植物都搬到我的院子里。并没有住家保姆,所以我和他一起打扫出来一间客房,就在二楼,我房间的隔壁。
他像匆忙的松鼠一样由楼下跑楼上,又由楼上跑楼下,途径另一间空房,看到我放在窗口的望远镜,有些新奇地问那是干什么的。
我说是看星星的。
我问他要不要试试看?
他摇了摇头说改天吧。
他住在我这里,所以我每天的心情都很好。只是陶陶一开始因为轻易被抛弃被分手这事伤心不已,大概一周左右就从那种情绪里慢慢解脱出来。
陶陶也是经历过一些困难的人,自我愈合是他的基本技能之一。
他依旧每天遛狗浇花做甜点,这是他的日常生活,穿着宽松漂亮的裙子,云一样飘过来飘过去,半长发窝在肩膀与脖颈处,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我总跟着他一起做这些事情,他问我为什么也不工作,我想了想,说我只是懒。
他有些惊讶。
捕获陶陶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他长得精明,眼珠一转似乎有千百个心眼,但实际上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聪明。他对别人不设防的。
我和陶陶在一个夏末的夜晚接吻。
他让我给他调望远镜去看星星,我调好之后便让开位置,看着他扶住望远镜,闭起一只眼睛看向天空。
夏夜的虫子在叫,窗口放着陶陶来之后才栽种起来的花卉,香气氤氲。
他缓慢地移动着镜头,屋内静悄悄的,犹如一片沉静的湖。我盯着他的侧脸看好久,意欲昭昭地张开手臂将他搂进怀里,假模假样问他看清楚星星没?
他没说话,站直身体,仰头看我。狐狸眼睛濯濯,面孔像室内暗夜绽放的白色花朵。
他没有躲,所以我就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然后是他喉管上几欲滴血的痣。
我梦寐以求的。
我原本还想要矜持一些,但亲到他之后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的柔软的四肢,唇、脸颊、胸腹,像来自外星的章鱼触手一样色情蛊惑地吸紧我。
我攥着他的腰将他带进卧室,他穿着宽松的吊带裙子,无论是剥开肩带向下拆还是掀起裙摆向上拆都轻而易举——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无法不急色地拆开他,握住他的胸膛,攥疼他,听他小声地嘶气。这时候他的眼睛便含嗔带怨,眉毛蹙起来抓我的手。
我一直吻着他,不让他自主呼吸任何一下。
我。发疼,疼得要命。我扣住他的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抽魂,他像缠着我溺水的鬼一样带我往下沉沦。
他和我窥视过的、想象过的一模一样。猫咪叫春一样喘,受不住时什么称呼都喊得出口,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让他抬起手臂他就乖乖抬起来,让他张开一点腿他就张开一点。
我们胯腹相撞时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肋骨与器脏的震颤,让我怀疑我再用力一些是否真地能将他的腰、他的肋骨撞断。
那样简直太血腥了。
我笑起来,想到一首歌叫血腥爱情故事。
我好幸福。
我藏进他的身体里。
然后俯身,胸膛紧紧贴住他的脊背,我们像两条交尾的蛇,他不住发抽搐发抖。我想到经受过的那些电击,我被束缚衣绑着躺在床上,我看见他们慢慢将针管向上推,冷调的液体从针头溢出来,发莹莹光。
我想到我那时候认真思考过的死亡。
我好幸福。
我想到渡边淳一在失乐园中秉持的思想,人们应该在最幸福的时候死亡。
我好幸福。
我想到我从未有记忆的那些事情,第三十天时在我母腹中心跳的搏动。
我好幸福。
陶陶,陶陶。我好幸福。
时间停滞此处。
我好想死。
第10章
和陶陶确定关系的第二天,我就送给他一只戒指,套在了他空落落的无名指上,其内刻印着我的名字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