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勾勾手,阴郁大佬甘当狗(4)
闻砚瞥了一眼祝余脖子上的痕迹,道:“可以,你想住到什么时候走都行。我平常不住这,你需要什么就跟管家说。”
见闻砚起身走向门口,祝余问道:“你要走了吗?”
“嗯。”闻砚嗯了一声,留给祝余的背影无情至极。
后面几天,闻砚没在别墅出现过,倒是家庭医生又来过两次。
家庭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他也没有理由继续赖着不走。
离开别墅时,他的内心极度迷茫,那一夜的疯狂,除了身心俱疲的痛苦之外,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助益。
或许是他和闻砚的信息素匹配度太低了吧。
如果信息素匹配度高于95,即使闻砚不爱他,也极有可能因为过高的信息素匹配度而对他的气味和身体着迷。
管家询问道:“祝少爷,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祝余摇头,“谢谢您的好意,很多天没出来了,我想走一走。”
老实说,他一点也不想回祝家。
一想到回去之后要面对什么,他就恨不得死了算了。
祝余刚走出别墅区,就看见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
“小少爷,赶紧上车吧,您不在的这几天,老爷天天念叨您。”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不是他轻易能躲掉的。
祝余回头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俯身钻进了车门。
快速倒退的风景令祝余再次回想起幼年时光。
十岁以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跟着母亲生活的日子虽然清苦,但不算难熬。
虽然学校里经常有人因为他没有父亲而嘲笑他,欺负他,但只要一回到家,看见母亲温柔的目光,他依旧觉得生活充满希望。
十岁那年的寒冬,他见到了从未见过的父亲。
父亲说会给他们更好的生活,会补偿他和母亲。
母亲信了,为了给他更好的生活条件和教育条件,牵着他的手上了父亲的车。
“更好的生活”只是父亲哄骗他母亲的说辞,等待着他的生活充斥着黑暗和痛苦,像是一望无际的荆棘丛,怎么都找不到离开的出口。
“小少爷,到了。”司机打开车门,示意祝余下车。
祝余仰头深呼吸了一次,无奈地迈步下车,顺着铺着卵石的小道前行。
为了拖延,他走得很慢。
“还知道回来?你个小畜生,你想害死你哥啊?”
还没进门,祝余就听见了他那人渣父亲祝建强的狗吠。
祝余垂着头不搭腔。
伴随着一道疾风,一巴掌甩在祝余白皙的脸上,在祝余脸上留下清晰可见的红色掌印。
祝余侧着头,后退了半步才堪堪站稳。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再次给心中的仇恨加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长大了,翅膀硬了?从今天起,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你要是敢跑,我就断了你母亲的医药费。”
祝余抬眸看向祝建强,眼里是毫不掩藏的恨意。
“带他回房间,看紧点,别让他跑了。”
祝建强扔下这话后,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抓住祝余的肩膀,将他押回了卧室。
没过多久,一名穿着白袍的人进了他的卧室,熟练地掏出取血针,对着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将他按在床上,撸起他的袖子,将纤细的手臂暴露于针头之下。
祝余侧头看着自己的血液顺着针管流进储血袋,连挣扎的动作都不敢有。
刚来祝家时,父亲每个月都安排医生给他抽血。
那时他不懂父亲的意图,听信父亲的花言巧语,以为自己得了绝症,需要每月抽血监测。
后来,母亲发现了父亲的意图,妄想带着他离开祝家。
母亲才刚带他离开别墅区,就被祝家的保镖发现了。
母亲舍不得他再受苦,拼了命地想带他离开。
但一个女人和小孩的力量又怎么抵得过两个成年alpha保镖的力量?
推搡拉扯间,母亲被保镖推翻在地,后脑勺全是血迹。
从那以后,温柔爱笑的母亲变成了一动不动的植物人,再也没有人会在他难过害怕时安抚他,陪伴他。
眼泪顺着他的眼尾滑落,悄无声息地滴在枕头上,诉说着他的想念和委屈。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母亲了。
以前,祝建强为了让他乖乖配合,每次抽完血都会带他去那家私人医院看望母亲。
但这半年以来,祝建强再也没带他去过那家私人医院。
母亲还活着吗?
还是……
祝余不敢多想。
【顾墨:小余,下周末要不要去海边度假?】
看见顾墨的短信,祝余眸中闪过些许柔软。
【祝余:我的发情期快到了,还是不去了吧。】
【顾墨:备着点抑制剂就好了,你要是不想每天注射抑制剂,我可以给你临时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