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勾勾手,阴郁大佬甘当狗(71)
祝余:“我记得我们老家那边守夜时需要跪着。”
以前,还在老家时,隔壁的老奶奶对他和妈妈很照顾。
那个老奶奶意外去世时,他妈妈带他去参加了葬礼。
当时老奶奶的小儿子跪了一会儿,接了个电话走了,在场的好多人都在骂他不孝。
因为父亲的关系,祝余以前没机会尽孝,以后也很难再有机会了。
除了每年给母亲扫墓送花,他也没法再做更多了。
闻砚心疼祝余,是舍不得祝余跪一整夜的。
但祝余坚持要跪,闻砚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在旁边陪着。
祝余:“你不用跪,我跪着就行了。”
闻砚:“我陪着你,不然我不放心。”
祝余:“嗯。”
和闻砚并排跪在妈妈的骨灰前,祝余想了很多,想了他和母亲的过往,也想了他和闻砚的未来。
作为男朋友,闻砚确实很好,不仅能照顾他的日常生活,还会在他需要陪伴时给予安抚和支持。
但老实说,他确实配不上闻砚,这一点其实他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
一直以来都是闻砚在付出,他享受闻砚对他的好,又无法将闻砚在他身上付出的时间精力金钱视作理所当然。
他们这样,真的会有未来吗?
“妈妈,我这样赖着他,是不是很自私啊?”祝余在心里问道。
化成骨灰的妈妈不会给他任何回答,但很明显,问出这个问题时祝余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祝余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他以为自己能跪四五个小时,但现实是他才跪了一个多小时,眼前就开始发黑。
他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大片的黑暗和浮动的紫色斑块。
“小余。”
因为靠得足够近,闻砚在祝余晕倒前抱住了祝余。
祝余的脸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头的温度也烫得吓人。
将人抱起的那刻,闻砚的双腿也是麻的,缓了几秒才迈着大步往外走。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祝余这次并没有晕很久,几乎是闻砚抬腿走路时就醒了。
闻砚:“去医院,你发烧了。”
祝余:“只是发烧而已,等葬礼结束再去吧。”
葬礼还没结束,闻砚不好表现得太强硬,最后只好让郑医生过来了一趟。
吃完药后,祝余还想跪,闻砚舍不得,强行抱着祝余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小余,你这样,你妈妈看见了,也会心疼的。”
祝余:“她就是心疼我才会死的。她当初就不该心疼我。”
“祝建强当初带我和妈妈回祝家的目的就是为了我身上的稀有血型。”
“祝建强试图用钱打发我妈妈,妈妈为了我,不肯收那笔钱,宁愿在祝家当仆人都不肯走。
“发现祝建强的意图后,妈妈就是因为心疼我,所以才非要带我走。然后,她被保镖推倒在地,流了很多血,变成了植物人。”
“如果妈妈当初自私一点,拿着那笔钱离开就好了。”
祝余的过去,闻砚不是全然无知,但他所了解到的远没有祝余说的这般凄惨。
比起祝余,他的家庭虽然算不上美满,但最起码给了他权利地位和金钱。
正是因为他所拥有的,祝余才会在走投无路时找上他。
“小余,祝建强和他妻子,以及那些违法操作的研究员和医生,他们都会得到法律的制裁。递交上去的证据足以证明他们的累累罪行。”
“你母亲的死不是你造成的。你是无辜的,别把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
祝余问道:“他们会死吗?”
闻砚:“祝建强和许云兰十有八九会被判死刑。”
祝余倏地笑了,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多年,他们终于遭报应了。”
闻砚亲了亲祝余的额头,“谢谢你选择我。”
祝余不解,“我利用了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
闻砚:“如果没有我,你会为了报复祝家去爬别人的床吗?”
祝余停顿了很久,回道:“或许会吧。”
最开始,祝余也没想走爬床这条路,他是想慢慢走进闻砚的社交圈,从朋友做起,再想方设法地让他帮助自己报复祝家。
看见有人往闻砚喝的酒里下药,他才改变了策略。
如果有人明确地说可以帮他,但需要他用身体偿还,他不确定那时的自己会不会答应。
或许会的吧,当身处最黑暗的地狱,即使朝他伸手的人是恶魔,他也有可能为了逃脱选择和恶魔签订契约。
“小余,你就不能骗骗我吗?”闻砚贴着祝余的额头,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声气。
祝余:“如果不是你,我只会出卖身体,不会出卖灵魂。我可能会陪那个人上床,但是我不会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