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们都该死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色。

余晖透过阳台的窗户，洒在江烬身上，勾勒出温暖而柔和的轮廓。

南宫霁月洗完碗(其实是冲一下放洗碗机╯ε╰），随手解下围裙，挂在一旁，走出厨房。

一抬眼，就看到了江烬沐浴在夕阳余晖中，此情此景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回想起刚刚江烬为他做饭，厨房中弥漫的饭菜香气，还有眼前这闲适惬意的画面，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他贪心地想要留住眼前的人，跟他一辈子在一起。

一时间，他竟有些看痴了。

过了好一会儿，南宫霁月才缓过神，轻手轻脚地走到江烬身边，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江烬。

“棠棠，你知道吗？这一刻，我感觉我好幸福，我想…这辈子就跟你这样过下去也挺好的。”

江烬微微一怔，抬眼看向南宫霁月，他眼神中的真挚，心中没由来的心慌。

良久……

江烬合上书，“一辈子太长了，我从不做假设。”

南宫霁月垂眸，他怎么会听不懂江烬的意思？

他明白棠棠哪里是不愿畅想未来，分明是不想跟他有以后。

尽管他能感觉到曾经的棠棠喜欢他，可现在的棠棠……不喜欢他。

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南宫霁月心里空落落的。

但他清楚，自己喜欢的就是眼前的人，无关过去。

“你到底……”南宫霁月顿了顿，“算了，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他缓缓坐在江烬身旁，手从江烬脖颈后面伸过去，抱住他，“就现在在一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反正以后他也不会放手，就算他不愿意，他也要粘着他。

哪怕动用自己家族的权势，他也一定要让他留在身边。

江烬身子微微一僵，感受到南宫霁月有力的手臂和那炽热的情感，让他觉得事情隐隐有些不可控。

他问了他担心的问题，“如果我出了意外，你会怎么样？”

“……”

“很难回答吗？”

南宫霁月侧身环抱住他，将头埋在江烬颈窝，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别问这种问题，我…回答不了……”

江烬心中没由来地一阵刺痛，抬起手，又缓缓放下，终究还是没有推开南宫霁月。

他真的错了吗？

姐姐认错人，南宫霁月也认错了人，他现在做的事又算什么？

欺骗南宫霁月的感情，挺坏的。

可姐姐的死，跟他确实有间接关联。

还有自己，内疚、负罪感就是对自己的最大的惩罚，他们都该死。

江烬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此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在地平线，夜幕彻底笼罩下来，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

南宫霁月似乎感受到了江烬内心的挣扎，抱得更紧了些。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想失去你。棠棠，别离开我，好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脆弱，让江烬的心狠狠一颤。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眉眼弯了弯，突然笑着抱住南宫霁月。

“霁月，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想承诺什么，因为我怕失信于你。如果有一天我出了意外，我又没做到承诺你的事情，我会死不瞑目的。”

南宫霁月实在听不下去了，急切地说：“能别说了吗？你怎么老是说这样的话？我真的听不了。”

江烬的手勾住南宫霁月的腰，微微用力把他拉近了一点，随后毫不犹豫地直接吻了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南宫霁月先是一怔，随后便沉醉其中。

片刻后，江烬吻完，看着南宫霁月。

“你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吗？”

南宫霁月微微喘息着，目光灼灼地看着江烬。

“不是我没自信，只是你总说这些话，让我心慌。我害怕会失去你。”

江烬抚摸着南宫霁月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你听过这句话吧？”

南宫霁月微微皱眉，一脸认真地说：“可是我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爱情，我想要的是要他时时刻刻待在我的身边，我看得见，摸得着。什么曾经拥有，那一点都不现实。”

江烬没有再说话，沉默片刻后，缓缓起身。

“霁月，我有点累了，先回房间去了。”

南宫霁月下意识地刚想跟着他一起，江烬回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你回你的房间。”

“嗯。”南宫霁月应了一声，看着江烬离开的背影，心中满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