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103)
徐泽吓得魂飞魄散,脚下一滑,狠狠摔在泥泞腥臭的地面上,膝盖和手肘传来钻心的疼。他绝望地回头,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在巷口微弱的光线下对准了自己。
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旁边堆叠的废弃木箱阴影中无声滑出!
动作快出残影!巷口的杀手只觉眼前一花,手腕剧痛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咔嚓!”
他手中的枪瞬间易主!
紧接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黑影没有丝毫停顿,如同精确运行的杀戮机器,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扼住了另一名冲到近前杀手的咽喉!
手指如铁钳般收拢,发力!
“呃——!”被扼住喉咙的杀手眼珠暴突,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嗬嗬声,身体便软了下去。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徐泽瘫在泥水里,惊恐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黑影”。
那人穿着深色不起眼的兜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只能隐约看到线条清晰的下颌。
他解决掉两人,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地上的徐泽,只是侧耳倾听了半秒巷子外的动静,随即像拎小鸡一样,一把将浑身瘫软的徐泽提了起来,声音低沉冰冷,毫无情绪波动:
“想活,闭嘴,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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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监狱。
距离沈言开庭的日子进入倒计时,秦枭几乎成了沈言的人形挂件,寸步不离。
上工?沈言的工作地点都会被秦枭强势地安排在了离他最近的位置。
水?沈言只能喝秦枭亲自从水房接的、用他自带的水壶装的“特供水”。
最夸张的莫过于饮食。
“枭哥,今天的饭……”强子提着保温桶刚进监室门,话还没说完。
秦枭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接过,动作自然地掀开盖子,仔细看了看菜色,眉头微皱:
“这菠菜看着蔫了吧唧的,沈言不爱吃蔫的,下次让老张挑新鲜的。还有这肉,炖得不够烂,他这两天肠胃弱。”
挑剔完,他盖上盖子,顺手递给旁边的阿力,“送去医务室,让顾允堂验一下,老规矩。”
阿力麻溜地接过去跑腿。
沈言坐在床边,看着这一幕,无奈又好笑:“秦枭,我又不是什么易碎的瓷器,没必要每次都……”
“有必要。”秦枭斩钉截铁地打断他:“你是老子的人,就得按老子的规矩来。林隼那老阴逼,什么下三滥招数使不出来?”
他语气霸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老子好不容易捞到手的宝贝,不能有半点闪失。”
这种24小时、全方位、无死角的贴身服务,渗透到了每一个细节。
沈言去图书室查资料,秦枭就在他旁边坐下,拿本不知从哪弄来的财经杂志装模作样地翻看,目光却十有八九落在沈言专注的侧脸上。
沈言去洗手间,秦枭就在门口守着,那架势,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打扰。
沈言不是木头。秦枭在用他所能想到的一切方式,隔绝来自林隼的一切明枪暗箭。
被人如此珍视、如此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是他过往二十五年清冷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感动是真实的,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甜。
自从半个月前那场让沈言足足躺了好几天才缓过来的战争之后,沈言就态度坚决地给秦枭划下了一道“禁令”——
近期禁止一切深入交流!加上眼下风声鹤唳,沈言实在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情去应付秦枭那过于旺盛的精力。
然而,这对食髓知味没多久的秦枭来说,无异于酷刑。
事实证明,“克制”这个词在秦枭的字典里,尤其是在面对沈言时,存在的意义大概就是为了被打破。
秦枭求亲密接触的频率,随着禁止时间的延长,呈几何级数增长,且手段日益“过分”。
有时是在放风场僻静的角落,有时是在图书室书架间的阴影里、杂物间、浴室,有时甚至只是两人并肩走在回监室的走廊上。
秦枭会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将沈言按在墙上或桌子上,每次都折腾得沈只能攀附着秦枭的肩膀才能勉强站稳,完了眼前阵阵发黑,呼息急促得如同刚跑完三千米。
秦枭倒是记得自己“不在明显地方留印子”的承诺,脖子以上干干净净。
那些或深或浅的印记在囚服之下隐秘地绽放。沈言每次洗澡时看到,心里都把秦枭这只“人形泰迪”骂了千百遍。
秦枭总有办法在“不越界”的边缘疯狂试探。
“沈言,你看那片云,像不像只兔子?”秦枭凑在沈言耳边,下巴几乎搁在他肩膀上,手指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