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105)
“艺术个屁!下去!”李管教吼声震天,“再扭把你扔禁闭室扭个够!”
接着又上来几个表演杂技的,什么空翻、叠罗汉,看得管教们心惊肉跳。
“太危险!万一摔了算谁的?要是不小心飞出去砸到领导怎么办!不行!”
一个犯人上来吊嗓子,唱美声《我的太阳》,声音洪亮,但调子跑得离谱,高音处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尖锐刺耳。
“停停停!”王管教捂着耳朵,“嚎得隔壁监区都听见了!扰民!淘汰!”
当然,也有通过的。一个嗓音醇厚的犯人唱了首《朋友》,感情真挚,被王管教点头:“嗯,这个好,友情主题,积极,过了。”
几个跳街舞的,动作整齐有力,充满了力量感,李管教难得点头:“行,有活力,能展示改造新风貌,过!”
……
礼堂角落,一架有些年头的立式钢琴安静地摆放着。相比那边的喧嚣混乱,这里还算安静。
沈言坐在琴凳上,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流畅地跃动。清冽干净的琴音流淌出来,是那首《GoldenHour》。
温暖的旋律在略显冰冷的礼堂里扩散开来,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奇异地压下了不少嘈杂。
秦枭就坐在离钢琴最近的一张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地黏在沈言身上。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那个弹琴的人和那美妙的琴音。他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傻气的笑意。
三位筛选节目的管教也被这琴声吸引了,暂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侧耳倾听。
“嗯……”王管教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缓缓点头,“这个好。有格调,听着舒服,不闹腾。”
“是啊,”何管教也松了口气,推了推眼镜,“关键是很安全!坐着弹琴,总比胸口碎大石或者爬钢管强多了。”
李管教抱着胳膊,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赞许是藏不住的:“总算有个像样的节目了,还能体现咱们监狱的文化素养。”
一曲终了,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周围掌声雷动。
沈言轻轻呼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
深秋的寒气透过礼堂破旧的窗户渗进来,他弹琴时专注不觉得,此刻停下来,才感到指尖冰凉,微微泛红。
几乎是琴音落下的瞬间,秦枭就“噌”地站了起来,两步就跨到了钢琴边。
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抓起沈言那双微凉的手,拢在自己宽厚滚烫的掌心里。
“手怎么这么凉?”秦枭皱着眉,语气带着点责备,更多的是心疼。
他低下头,对着沈言冰凉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呵着热气。
沈言看着他低垂的眉眼,那专注的神情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心尖莫名地软了一下,想抽手的力道也卸去了,任由他握着。
秦枭一边揉搓着沈言的手,一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沈言清俊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坏笑。
“沈律师这双手……不仅能写状子,能弹琴……”他故意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干别的活……更是能让人……”
沈言的脸“唰”地一下热透了,连带着被秦枭握着的手都感觉更烫了。他瞪了秦枭一眼低斥:“秦枭!你闭嘴!消停一点!”
想把手抽回来,却被秦枭早有预料地紧紧攥住,手掌传来源源不断的温暖,那混蛋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得意了。
第38章 引蛇出洞
医务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呕吐物残留的酸腐气息。
三张病床上躺着耗子、二牛和另一个101的犯人老陈。
耗子脸色蜡黄,蜷缩着身体,发出断断续续痛苦的呻吟。
老陈情况稍好,但也是冷汗涔涔,虚弱地喘息着。
最严重的是二牛,他双眼紧闭,嘴唇发绀,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起伏,昏迷不醒,床边的监护仪发出令人心焦的单调滴答声。
苏小梅和刘伯脚步匆匆地在病床间穿梭,更换输液袋,擦拭病人额头的冷汗,处理呕吐物,动作麻利却掩不住脸上的凝重。
沈言和秦枭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沈言的眉毛皱起,脸上挂着担忧。
“怎么回事?”秦枭的声音低沉,目光扫过病床上痛苦扭曲的三人。
顾允堂从配药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眉头紧锁:
“急性食物中毒。洗胃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二牛摄入量最大,中毒最深,还在昏迷。”
他将报告递给沈言和秦枭,纸张上冰冷的专业术语触目惊心。“毒素非常烈,属于神经毒素类,有延迟发作的特性。万幸抢救还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