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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107)

作者:算球子 阅读记录

沈言的目光扫过监室里空着的几张床铺,耗子、二牛和老陈还在医务室躺着。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沉重的自责和不容置疑的决心:“二牛他们差点替我死了!贺小龙差点被当成替罪羊!这种无妄之灾,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吗?只有把藏在暗处的毒蛇引出来,彻底拔掉,才能真正安全!”

秦枭的胸膛剧烈起伏,沈言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无法反驳沈言对林隼手段的预判。对失去沈言的恐惧,比面对千军万马更甚。

他死死攥着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操!”

计划迅速而周密地展开。

贺小龙整个人失魂落魄,仿佛天塌了一般。他跌跌撞撞地走在放风场上,逢人便哭诉,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懊悔和恐惧:

“是我……是我害了沈律师啊!呜呜呜……那水果……那水果是我送的……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里面有毒啊!沈律师那么好的人……呜呜……他帮过我……我……我该死啊!”

他哭得撕心裂肺,真情实感,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因为愧疚而崩溃。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东区监狱每个角落——沈言中毒了!而且是吃了贺小龙送的水果中的毒!101监室四个人都倒了!

耗子、二牛和老陈被转移到另一间稍远的病房,由顾允堂亲自照料,对外宣称病情严重需要隔离。

而沈言,则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躺在另外一间“隔离病房”里。呼吸面罩覆盖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额头。身上连接着心电监护仪、血压计等一堆仪器,屏幕上闪烁着代表生命体征的微弱曲线(由顾允堂手动控制在一个“危重但稳定”的区间),输液架上挂着几袋不明液体。

整个场景布置得极其逼真,仿佛一个深度中毒、命悬一线的病人。

101监室四人中毒事件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不仅在犯人中引起了巨大的恐慌,更惊动了监狱上层。

省局工作组本就因之前的恶性事件对东区监狱不满,这次更是严厉斥责了典狱长赵天雄管理不力。

赵天雄坐在办公室里,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确实收了林隼不少好处,人也确实是他放进来的,但他肯定也不会把人都告诉秦枭,想着秦枭把沈言看得那么紧,那些杀手也不一定会得手嘛。

墙头草难做啊。

但眼下这局面,沈言要是真死在他的监狱里,尤其是在工作组眼皮底下,他的仕途就彻底完蛋了!秦枭也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为了安抚恐慌,也为了向上级交代,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下达了一系列严管命令:

加强巡逻、严格管控人员流动、对所有进入监区的物品进行更严格检查、暂停部分户外活动……一时间,东区监狱风声鹤唳,气氛比以往更加压抑。

沈言躺在病床上,心中却异常冷静。

他就是要制造这种高压环境,逼得藏在暗处的杀手自乱阵脚。

留给“蝰蛇”和“黑曼巴”行动的时间和空间,正在被急剧压缩。

压力,已经传导到了杀手那边。

消息散播出去的第二天,秦枭“不眠不休”地守在沈言的病床前。

他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戾气息,像一头守护濒死伴侣的凶兽。每一个试图靠近病房的狱警或医护人员,都会被他凶狠的眼神逼退。

这份“深情”和“焦灼”的表演,持续了整整两天。

第三天上午,赵天雄派来的狱警终于“强行”把秦枭叫走了,理由是“典狱长有重要工作指示,关于文艺汇演领导慰问环节,让秦枭代表出场致辞”。

秦枭“极不情愿”地被拉走,临走前那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扫过病房内外,警告意味十足。

秦枭一走,苏小梅便“忧心忡忡”地从病房里出来,正好遇到拿着药盘准备进去的刘伯。

“刘伯,”苏小梅的声音带着哭腔,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附近的犯人隐约听见,“沈律师的情况……还是不太乐观啊。中枢神经受损的迹象很明显,虽然洗胃及时,但那种毒素太霸道了……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扛过今晚……”她的声音充满了真实的担忧,仿佛病床上的人真的危在旦夕。

刘伯配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脸沉重:“唉,尽人事听天命吧。药按时给,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两人这番“忧心忡忡”的对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迅速在有心人的圈子里荡漾开去。

下午,医务室似乎格外“繁忙”。

几个在林地劳改时“不小心”被锄头弄伤脚的犯人被送了进来,惨叫声此起彼伏,脚上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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