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160)
秦枭尊重他的选择,安排下去,一切待遇从优,且明确吩咐不得让老人累着。
住所是一套明亮的一楼公寓,带个小院,方便老人晒太阳。
社区成熟安静,医疗配套齐全。
沈言私下安排了人,会定期上门探望,确保老人生活无忧。
离开时,秦枭看着王建国,语气郑重:“王叔,以后这就是您的家。我们就是您的晚辈。有事,直接找我或者沈言。”
王建国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如出鞘利刃,一个如温润暖玉,最终只是红着眼圈,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
阳光洒在小院里,温暖而宁静。
一切尘埃落定,诸事步入正轨。
沈言也想起了之前婉拒周思远时,曾应下的那顿“下次我请大家”的约定。
他精心挑选了一家并非一味追求昂贵,但极有格调和口碑的融合菜餐厅。
餐厅环境雅致私密,菜品讲究创新又不失底蕴,足够表达诚意,也符合他的品味。
然而,当他将餐厅名称告知周思远后,这位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却大手一挥,直接上报财务,定下了最好的包间,并抢先将费用划到了所里公账上。
周思远在微信里说得冠冕堂皇:
“沈言这次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沉冤得雪,更是为我们律所守住了声誉!这接风洗尘、去晦迎新的庆功宴,于公于私都该是所里表示心意,怎么能让你个人破费?务必给我这个机会!”
沈言看着微信,心下明了周思远此举既有示好也有几分借机凝聚所里人心的意思,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再推辞,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份“公费”庆功。
赴宴之前。
沈言已经搬回了市里自己那栋更为清净便捷的别墅。
秦枭自然是死皮赖脸、理直气壮地跟了过来,并且已经成功“霸占”主卧数日。
此刻,衣帽间内。
沈言正对着穿衣镜,一丝不苟地系着衬衫纽扣,冷白色的丝绸面料衬得他脖颈修长,锁骨若隐若现。
他正斟酌着挑选一条合适的领带。
秦枭穿着一身舒适的深灰色家居服,高大的身躯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眼神在沈言身上和那排领带上来回扫射。
“啧,”他不爽地咂嘴,语气里的嫌弃几乎凝成实质,“我说,跟那帮榆木脑袋的律师有什么好聚的?一个个假模假式,说话绕弯子,吃饭跟喂鸟似的,能吃饱?不如在家吃老子我给你做的饭。”
他想起那个姓周的合伙人,又哼了一声,补充道:
“那个周什么远,以前也没见他多罩着你。现在倒会来事儿,充什么大方?”
沈言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没立刻回话,只是拿起一条银灰色暗纹的领比了比,觉得太过正式,又放了下去。
在他眼里,此刻的秦枭活像一只看到主人要出门、焦躁不安又试图用捣乱来吸引注意的大型犬。
他最终选了一条质感更柔和的深海蓝真丝领带,这才转身,面向秦枭,语气平和地开始顺毛: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或者想陪我。”他先肯定对方的心意,指尖灵活地开始打温莎结。
“但这毕竟是工作场合的同事,聚餐的性质更偏向公务答谢湳鳳,带家属……”
他顿了顿,选用了一个秦枭不至于炸毛的词,“……不太符合惯例,大家都会不自在。只是走个形式,答谢一下周哥和几位之前关心过我的合伙人,不会太久的。”
他打好领带,整理好衣领,走到秦枭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给出承诺:“就是吃顿饭,很快就回来。你要是想来接我,快结束的时候我给你发消息,好吗?”
这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哄劝和给予对方的安全感。
秦枭虽然还是满脸不乐意,但沈言这番有理有据、又略带安抚的话显然让他受用了一些。
他哼哼唧唧了两声,算是勉强同意了,但眼神依旧黏在沈言身上,看着对方穿戴整齐、清冷禁欲又格外引人遐想的模样,心里那股火气和不爽交织着,烧得更旺。
沈言穿戴完毕,见他仍堵在门口,便伸手替他理了理本就平整的家居服领口,动作自然带着安抚的意味。
这动作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秦枭猛地伸手,一把将人捞进怀里,低头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上去。
沈言猝不及防,呼吸被尽数夺去。
直到沈言气息不稳地轻推他,秦枭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他恶声恶气地叮嘱:“少喝酒!谁敢灌你酒,记下来名字告诉我!结束立刻打电话,老子准时到门口等你!”
仿佛沈言不是去参加庆功宴,而是要去闯什么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