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164)
林静顿了顿,语气变得更为郑重,“言言,我和你爸爸……我们前几天才从朋友那儿和新闻上了解到你之前发生的事情。监狱……这……我们简直无法想象。”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后知后觉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你从小到大,从来没让我们操过心,那么自律、优秀……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你会经历这些……幸好,最后结果是好的,真凶伏法,你也清白了。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和你爸这才松了口气。”
沈言能想象到父母在得知消息时,那份基于理性认知下的巨大冲击和事后的宽慰。
他们的世界是严谨的科研数据和国际会议,儿子卷入牢狱之灾,恐怕是他们人生规划里最不可能出现的变量。
“都过去了,妈。我没事。”
沈言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程序已经走完,我现在很好。”
“你的声音……”林静敏锐地捕捉到了异样,“听起来很哑,是感冒了吗?是不是在里面……身体亏空了?”
她的关切变得具体起来。
沈言身体一僵,瞬间感到耳根发热。
罪魁祸首就在身后,呼吸还故意加重了几分,喷得他颈侧痒痒的。
他尴尬地咳了一声,顺着母亲的话往下说:“嗯,有点着凉,小感冒,不碍事。”
电话那头的林静似乎并未起疑,只是习惯性地叮嘱:“肯定是这段时间太折腾,免疫力下降了。一定要注意身体,别仗着年轻不当回事。该吃药吃药,或者要不要让张伯伯(家庭医生)去给你看看?需要什么营养品吗?我让助理……”
“真的不用,妈。”沈言连忙打断,“我自己能处理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静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上了一丝犹豫:
“言言,还有一件事……你徐伯伯他们隐约提了一下,关于你……个人的事情。”
沈言的心轻轻一提。
“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林静似乎斟酌着用词,“等我和你爸这边研讨会和合作汇报结束,回C市之后,我们见面再详细谈,好吗?”
他们知道了。
关于秦枭。
关于他的性向。
关于他选择的、这个与他们预期截然不同的伴侣和人生。
沈言心中了然,父母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要平静,或许是巨大的风波过后,儿子的平安无恙冲淡了其他方面的冲击。
又或许是学者固有的理性让他们选择了更冷静的沟通方式。
“好。我知道了。”沈言低声应道,“你们也注意休息。”
结束通话,沈言放下手机,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沈言刚松了口气,就感觉秦枭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颈窝,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宣示感开口:
“啧,咱妈这是担心你了?听着声儿是挺着急。”
“谁、谁跟你‘咱妈’!”沈言羞愤地用手肘往后顶了一下秦枭硬邦邦的胸膛,可惜力道软绵绵的,“那是我妈!秦枭你少胡说八道!”
“操,怎么不是咱妈?”
秦枭低笑,理直气壮,“老子的老婆,老婆的妈,不就是咱妈?迟早的事儿!”
沈言被他这土匪逻辑气得想笑,那点因为母亲来电而升起的细微忐忑倒是被冲散了不少。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却诚实地向后靠了靠。
感受到他的放松,秦枭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坚定:“宝贝儿,别担心。等他们回来,老子跟你一起去见。谁也不能把咱们分开,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他们接受最好,不接受……”
他顿了顿,“……老子磨到他们接受为止!”
这话霸道得近乎蛮横,却又坚定。
“胡说什么。”沈言侧过头,指尖轻轻碰了碰秦枭紧绷的下颌线,声音放缓,“他们只是需要时间理解。我爸妈……是讲道理的人。”
秦枭没再反驳,但眼神里的决心丝毫未减。
他低头在沈言发顶重重亲了一口,“行了,再睡会儿。昨天累坏了,嗯?”
沈言本来也有补觉的意思,闻言闭上了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秦枭看着他眼下的淡青和疲惫的眉眼,放柔了声音:“睡醒想吃什么?老子给你做。”
沈言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咕哝着报了几个清淡的菜名:“嗯……青菜粥……清蒸鱼……再要个汤……”
声音越来越小,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竟是秒睡了过去。
秦枭眼底掠过一丝心疼和满足,小心翼翼地给人掖好被角,低头在他微蹙的眉心印下一个轻柔的早安吻,这才赤着上身下了床。
他冲了个战斗澡,顺手将衣篓里那片狼藉、浸满了暧昧气息的床单卷吧卷吧塞进洗衣机,倒了足量的洗衣液,按下启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