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196)
秦枭被吼得一愣,看着弟弟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痛苦,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他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复杂得可怕,愤怒、受伤、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猛地转身,狠狠一脚踹在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上!树叶簌簌落下。
那晚之后,秦枭依旧早出晚归,身上偶尔还是会带着伤。
但他开始注意,回家前会换掉沾血的衣服,会把手上的伤口藏好。
他给秦锐买了很多书,贵的球鞋,最新款的电脑,却很少再和弟弟谈论自己的“工作”。
秦锐也沉默了许多。
他不再顶撞哥哥,只是埋头读书,眼神里多了少年不该有的沉重。
但他不知道的是,从那天起,秦枭手下最机灵的“强子”(少年版),多了一项秘密任务:
每天放学,远远地、悄悄地跟在秦锐后面,确保他安全到家,不被任何“风言风语”的源头骚扰。
秦枭用自己笨拙而沉默的方式,守护着弟弟干净的世界,哪怕被误解,哪怕被推开。
他只知道,秦锐必须干干净净地走出去,走到阳光下,这是他这个满身泥泞的哥哥,唯一能为他撑起的天。
8.藏在奖状后的“秘密”(秦枭22岁,秦锐17岁)
秦锐的书桌抽屉深处,藏着一个褪色的旧饼干盒。
里面没有零食,只有一叠厚厚的汇款单存根,收款人全是“秦锐”,汇款人姓名栏却总是空着,或者填着各种化名。
日期从五年前开始,每月一笔,金额从少到多,极其规律。
秦锐知道这是谁寄的。
他曾经偷偷跟踪过汇款地址附近邮局外徘徊的身影——那个穿着廉价夹克、帽檐压得很低、背影却熟悉到让他心头发颤的高大青年。
那是他哥。
用着最笨拙也最安全的方式,确保他衣食无忧,学业顺利。
那天,秦锐捧回全市高中生辩论赛一等奖的奖状,兴冲冲跑到帮派据点之一的茶馆想跟哥哥分享。
推开门,却看到秦枭正背对着他,艰难地给自己后背上药。
一道狰狞的刀伤从肩胛骨斜划至腰侧,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旁边扔着染血的衬衫和绷带。
秦锐的笑容僵在脸上,奖状无声滑落。
巨大的恐惧和心疼攫住了他。
他冲过去,声音都在抖:“哥!你怎么了?!”
秦枭猛地一惊,迅速扯过衣服盖住伤口,脸上瞬间换上凶巴巴的表情:“小伤!慌什么!不是让你放学直接回家吗?!”他试图用吼声掩饰虚弱和狼狈。
秦锐没被吓退,他看到了哥哥额头渗出的冷汗和苍白的嘴唇。
他固执地拉开秦枭挡着的手,看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哥……你别干了……我…我可以打工!我可以养活自己!你别再受伤了!”
秦枭看着弟弟通红的眼眶和掉落的眼泪,心里像被狠狠捅了一刀,比背上的伤还疼。
他抬起没受伤的手,想擦掉弟弟的眼泪,又怕手上的血弄脏他。
最终,他笨拙地用指节蹭了蹭秦锐的脸颊,声音沙哑得厉害:
“傻话。哥答应过爸妈,要让你好好长大,干干净净地走出去。”
他顿了顿,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点伤,换你一张奖状,值。”
他弯腰,捡起那张掉在地上的、印着金色大字的奖状,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嘴角扯出一个骄傲又难看的笑:“我弟真行!比哥强!”
那一刻,秦锐看着哥哥强撑的笑脸和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所有对哥哥“工作”的抵触和羞耻都化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和沉重的愧疚。
他明白了哥哥沉默的守护有多重,明白了那些汇款单背后沾着多少血和汗。
他用力抱住秦枭,把脸埋在他完好的肩膀上,肩膀剧烈地颤抖,泣不成声。
秦枭僵硬地任由弟弟抱着,大手生涩地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眼神复杂。
弟弟的眼泪烫得他心慌,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脚下的路——再脏再黑,他也要为阿锐趟出一条光明的路。
9.录取通知书与“退路”(秦枭23岁,秦锐18岁)
盛夏的阳光炙烤着大地。
秦锐攥着一个印着名校校徽的厚信封,手心全是汗。
他站在秦枭那间位于帮派据点顶层、装修风格奢侈的办公室门口,踌躇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敲门。
“进。”里面传来秦枭低沉的声音。
秦锐推门进去。
秦枭正背对着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喧嚣混乱的街区,指间夹着烟。
阳光勾勒出他高大强悍却莫名透着一丝孤寂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