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32)
沈言被他这直白的追问弄得心头一紧。他知道这个问题避无可避。他沉默了几秒,反问道:
“那你呢,秦枭?你又是怎么看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的?”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和紧张。
秦枭闻言,咧开嘴笑了。那笑容带着他一贯的狂放不羁,却又在昏暗的光线下透出几分奇异的认真。
他猛地低下头,在沈言颈侧那个属于他的牙印上狠狠嘬了一口,留下一个更深的红痕,然后抬起头,眼神灼灼,如同盯住猎物的猛兽,话语更是直白得近乎露骨:
“怎么?沈大律师脑子那么好使,还看不明白?”他粗糙的手指点了点沈言的胸口,又点了点自己的,“老子不是早就说过了?老子看上你了!你以为老子只想要你这人?”
秦枭的目光如同实质,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紧紧锁住沈言的双眼:
“老子不仅要你的人,老子还想要你的心!让你心甘情愿跟了老子!”
这赤裸裸的、带着匪气的“表白”,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沈言心底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一种陌生而强烈的悸动席卷全身,让他指尖都微微发麻。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时失语。秦枭的眼神太过炽热,太过认真,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却也……透着一丝笨拙的赤诚。
他知道自己似乎逃不掉了。
沈言垂下眼帘,避开了那几乎要将他灼穿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低声道:
“秦枭……给我点时间。”
难得见沈言对自己态度松软下来,秦枭喉结滚动,强压下想立刻亲人的冲动,但骨子里的本性让他毫不掩饰地宣之于口。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让人想亲!”秦枭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目光灼灼地锁着沈言低垂的眉眼和微微泛红的耳廓。
沈言被他这毫不掩饰的话弄得心尖又是一颤,刚升起的复杂情绪被打断,只能无奈地偏过头,低声斥道:“秦枭!”
秦枭却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的信号,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带着一种近乎幼稚的得意和不容置疑的霸道:“行,老子给你时间,老子有的是耐心!”
他顿了顿,又凑近沈言耳边,压低的声音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和占有欲,“不过,沈大律师,给老子记好了--下次再对别人笑,老子亲哭你。”
沈言被他这直白又流氓的宣言噎得说不出话,心情复杂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这人……真是永远学不会含蓄!
————
暴乱后的东区监狱,表面上恢复了平静,暗流却并未完全平息。秦枭以雷霆手段重整了秩序,西区彻底被压制,资源分配也重新划定。
秦枭特意让强子带人将图书室隔壁那间堆满杂物的储藏室清理了出来,摆上了几张旧桌椅。
这里,成了沈言临时的“法律援助站”。也成了他与秦枭之间难得的、相对安静的相处空间。
消息不胫而走,那些长期处于底层、遭受不公、渴望一线生机的犯人,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小心翼翼地聚集过来。
沈言的心情是这段监狱生涯中少有的明朗。
帮那些边缘犯人写申诉状,虽然只是微小的努力,却让他重新找到了专业领域被需要的价值感。
看着那些人眼中重燃的希望,听着他们蹩脚却真诚的道谢,仿佛能暂时驱散被诬陷入狱的阴霾。同时,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份“工作”正悄然为他、也为秦枭在更多的犯人心中积累着无形的威信,那些申诉状的字里行间,也偶尔会夹杂着关于监狱内外一些零碎的信息,被他不动声色地记下。
身体上的伤痛早已痊愈,连额角那道浅痕也淡得几乎看不见。更微妙的是,他与秦枭之间那根紧绷的弦,似乎也悄然松弛了一些。
虽然秦枭依旧霸道、言语粗俗、动辄上手,但沈言发现自己对他的抗拒不再像最初那样尖锐。
此刻,沈言正坐在书桌后,翻阅着一本厚厚的法律年鉴。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小片阴影,神情专注而沉静。
门被推开,秦枭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专注的沈言,没出声打扰,径直走到桌边。沈言听到动静,抬眼看他。
秦枭没说话,只是从囚服口袋里掏出两块用锡箔纸小心包裹着的方块,动作随意地丢在沈言摊开的年鉴上。“啪嗒”两声轻响。
沈言低头,看清那是两块包装精致的黑巧克力。他微微一怔,随即想起前几天于闻送物资进来时,其中有一盒混合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