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霸非要我给他暖被窝+番外(39)
之后就是人群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枭哥!沈哥!”强子和阿力目眦欲裂,疯了一样冲过去。
烟尘弥漫中,沈言被撞得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耳朵里嗡嗡作响。但他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挣扎爬到秦枭身边。
“秦枭!秦枭!”沈言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他颤抖着手去扶秦枭的肩膀。
“嘶……操……”秦枭闷哼一声,脸色因为剧痛而瞬间煞白。他强撑着坐起,右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左肩上方靠近锁骨的位置——一道深长的伤口赫然在目!锋利的钢梁毛刺划开了囚服和皮肉,鲜血正汩汩地涌出,瞬间染红了半边肩膀和衣袖。右小臂也被飞溅的碎片划开几道血口。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秦枭顾不上自己的伤,布满血丝的眼睛第一时间焦灼地扫视着沈言全身,声音嘶哑。
“我没事!我没事!”沈言看着那刺目的鲜红,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后怕的感觉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恐惧和眩晕,强迫冷静占据上风。“强子!阿力!快!扶他去医务室!”
……
医务室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顾允堂和刘伯脸色凝重,动作麻利地处理着秦枭肩臂上的伤口。清洗、消毒、缝合、包扎……整个过程秦枭咬着牙,一声不吭,额头上布满冷汗,只有紧握的拳头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承受的巨大痛楚。
沈言一直守在旁边,脸色苍白,嘴唇紧抿,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顾允堂手上的动作,每一次镊子夹起棉球擦拭血迹,每一次针线穿过皮肉,都让他的指尖微微发颤。
他心中的惊悸未平,看着秦枭血肉模糊的伤口,一种名为“后怕”的情绪啃噬着他,随之而来的,是对秦枭安危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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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很深,但没有伤到主要血管和神经,万幸。”顾允堂包扎完毕,松了口气,“不过失血不少,加上剧烈撞击,今晚很可能会发烧。需要密切观察,注意伤口别感染。”
“谢谢顾医生,刘医生。”沈言声音有些干涩地道谢。沈言让强子带人去调查这次的突发事件。
后半夜,果然如顾允堂所料,秦枭发起了高烧。他躺在医务室狭窄的病床上,眉头紧锁,呼吸粗重而灼热,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汗水浸湿了额发和枕巾。
沈言在旁边反复的换着秦枭额头上的湿毛巾。灯光下,秦枭平日里那副狂傲霸道、仿佛无所不能的面具被高烧和脆弱撕得粉碎。他不安地辗转,嘴唇干裂起皮,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沈言拿起沾湿的棉签,小心地润湿他的嘴唇。就在他俯身靠近时,秦枭滚烫的右手突然猛地抬起,一把攥紧了他微凉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阿锐……!”秦枭的声音沙哑破碎,充满了急切的恳求和绝望的恐惧,“别去……回来……!”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沈言耳边炸响!他身体猛地一僵!
阿锐?!
是谁?能让秦枭在意识模糊时如此失态地呼唤?是某个得力手下?是兄弟?还是……他心中某个难以忘怀的旧情人?
一股莫名的、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酸涩感,毫无征兆地从心底最深处泛起,迅速弥漫开来。
他怔怔地看着秦枭在昏睡中依旧痛苦挣扎的脸。
是为了这个叫“阿锐”的人吗?秦枭如此强大,却甘愿被困在这座监狱里,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阿锐”?
沈言的心头被巨大的疑问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填满。
秦枭的高热在黎明前终于退去。他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沈言略显疲惫却依旧清俊的侧脸,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只手还被自己紧紧攥着。
“醒了?”沈言感受到动静,立刻睁开眼,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感觉怎么样?伤口疼得厉害吗?”
秦枭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嗓子沙哑:“死不了。”他目光扫过自己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肩膀,又落在沈言被自己攥得发红的手腕上,眼神微动,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顾医生说,伤口需要每天换药,观察恢复情况。”沈言试图抽回手,却被秦枭攥得更紧。
“嗯。”秦枭应了一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言,“你来换。”
沈言一愣:“有顾医生和刘医生……”
“老子就要你换!”秦枭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他们手重,老子嫌疼。你手轻。”这理由简直蛮横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