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栀的话音落下，欲念神缓缓摘下了脸上的小丑面具，露出原本的模样，宝石般的蓝眸注视着言一，仔细看去，隐隐还透出一丝笑意。

楚栀第一时间转头去看言一，只见其的表情一点一点崩塌，不可置信地看着欲念神，最后又转头看向楚栀，嘴里喃喃道：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欲念神勾起嘴角，将这句话完完整整地还给了言一，嘴角溢出一抹刺眼的血，但也不耽误他欣赏二人脸上精彩的表情。

第161章 最后的结局？

“言一哥，你冷静，我可以解释！”楚栀拉住言一的手，剧烈的摇晃让其稍微回过了神。

“解释吗？很简单，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也就是说，你亲手杀了他哦！”

自知已经无力回天的欲念神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缝插针地开口，火上浇油，他的话对于言一来说，不亚于原子弹爆炸。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欲念神已经被楚栀千刀万剐了。

好在欲念神预想的崩溃场面并没有出现，即使听进去了欲念神的话，言一的反应也出奇地冷静，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楚栀身上：

“他说的，都是真的吧！”言一的语气笃定。

因为了解，所以知道你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他还是存了点希望，想听爱人亲口解释，想看楚栀笑着说都是装的，是骗他心疼的。

楚栀眼神躲闪，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言一的手，开口道：

“言一哥，对不起，这次是我自私了。”

“哈哈哈！道歉有什么用，我们都要死了，你应该很满意吧，费了这么大劲，让爱人杀了自己。”

欲念神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再也支持不住，直接仰面躺在了地上，却还是对着楚栀嘲讽道：

“你应该是掌管人类欲望的神，却活成了他们的救世神，真是可笑啊，你的功绩不会有人记得，你心心念念的爱人会亲眼见证你的离去！”

随着欲念神的倒地，楚栀也支撑不住，靠在言一怀里，滑倒在地。

言一紧紧搂着楚栀，生怕下一秒爱人就会骤然离去。

楚栀撑着一口气，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有管欲念神的话，而是温柔地伸出一只手抚上言一的脸颊：

“言一哥，我爱你哦！”

楚栀的声音虚弱无力，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坚强了这么久的言一终于忍不住了，眼眶里蓄满泪水，声音也控制不住变得哽咽：

“我也爱你啊！”

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楚栀苍白的嘴角，尝到苦涩味道的楚栀再也撑不起笑脸。

“楚栀，我知道你是无私的，可我是自私的，我走到这里就是为了救你而已啊！”

言一紧紧握着楚栀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能为了我自私一回啊？”

旁边的欲念神无声无息地断了气，一双眼睛不甘地睁着，似乎是要见证言一和楚栀最后的生离死别。

“言一哥，恭喜你成为最后的赢家。”楚栀说话的声音又弱了几分，欲念神已经陨落，他这一抹被分离出来的灵魂也时日无多了。

言一几乎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抱着楚栀流泪，不停摇着头，卑微地祈求楚栀不要离开。

“许个愿吧，言一哥。”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言一哽咽着说出这句话，亲眼看着楚栀缓缓闭上眼睛，手也无力地垂下，最后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如...你所...愿。”

偌大的游戏大厅此时躺满了尸体，满目猩红中，唯一坐着的言一显得无比突兀。

滋啦滋啦的电流声传来，原本应该由于欲念神陨落而停止运行的光屏在言一面前弹出，上面却是空白一片。

表情麻木，无声流泪的言一眼珠微动，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鬼使神差地将手放了上去。

言一的手接触到光屏的瞬间，光屏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

与此同时，一个虚无的空间内，原本应该已经死亡的楚栀此时正坐在棋桌前，缓缓将手里的黑子落下。

方才还显现出颓势的黑子因为这一步逆转局势，转而对白子成围剿之势，将白子逼到入了无法逆转的绝境。

坐在对面的人用着和楚栀一模一样的皮囊，神情却无比淡漠，握着白子的手举起又放下。

“你赢了。”平静而低沉的嗓音传来，他放下了手里的棋子，转而直视着楚栀的眼睛说道。

“承让！”楚栀微笑着回应，“愿赌服输，你该兑现当初的赌局了。”

他露出一个微笑，随手将手里的棋子丢回到棋篓里，思绪纷飞，想起了当初定下赌约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