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喜欢?怎么还粘着要亲(6)
“半天不接电话,咋滴,昨晚扫黄被抓了?”
想想昨晚蓝熠尘看温弦的眼神,跟个饿狼瞅准猎物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似的。
梁赞越说越觉得有那种可能性,真诚道:“我保证不外传,告诉我你在哪个所蹲着,哥们现在就去捞你。”
放以前,人在跟前,蓝熠尘早就一脚飞出去了。
可是今天........蓝熠尘兴致缺缺,懒的跟他贫。
“本人已死,有事请烧纸。”
说着就要挂电话。
“别、等一等、先活下呗。”
蓝熠尘勉强好脾气,吐出一个字,“曰。”
还拽什么文词,不知道他上学时候语文不及格,看个文言文到处都是曰,老子曰看成老子日,总以为是古人骂大街。
梁赞笑嘻嘻,“你旁边有人没?”
蓝熠尘知道他说的是谁。
有的话他就不说什么了,重点是没人。
那人撂下他跑了,还给他放了一沓钱。
他蓝熠尘缺的是钱吗?
某人的怒气值此时已经达到了顶峰。
隔着电话梁赞都觉得背后凉嗖嗖,赶紧切正题,“那个谁回国了你知道吗?”
蓝熠尘冷漠,“谁家的小谁?”
他这样说话,梁赞都得让他急死,“卧槽,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裴宴回来了。”
裴宴,那个被命运偏爱的造物。
名校履历上的成绩永远断层领先,旁人拼尽全力才能触碰的天花板,于他不过是抬步即过的门槛。
面对蜂拥的赞誉时可以眼神澄澈,处理棘手难题时稳得像定海神针。
可以永远不动声色就能成为焦点。
蓝熠尘听他叭叭半天丢出一个字,“哦。”
梁赞怀疑他没睡醒,提高音量,“我说,裴宴回来了,你就这反应?”
对面默默几秒,回,“又能怎?”
梁赞服了,“他回来不是像外面说的那样,要跟你争家产吧?”
蓝熠尘身上的那股子桀骜,是烧在骨子里的。
从不屑什么规矩,像匹驯不服的烈马,浑身是刺,却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这时,稳重优越的裴宴出现了,蓝家大小姐蓝璇的儿子,蓝熠尘的表哥。
渐渐地不知从哪儿刮起的一阵风,传蓝家老爷子有打算将来把家产分给裴宴这个外孙。
群众永远活跃在瓜丛中,特别是豪门的瓜。
后来七传八传,愈演愈烈。
蓝熠尘语气微凉,“他要是愿意要,我白送。”
多么小众的字眼。
梁赞一噎,合着外面都传疯了,你在家玩孔融让梨,把家产不当回事。
真想跟你们这群有钱人拼了。
白送家产,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梁赞舔着脸,“那你也送送我呗。”
“嗯。”蓝熠尘面不改色,“送你上天。”
梁赞:“........”
这哥也就是在说他。
要是说别人,论这口才,梁赞都得给他竖大拇指点个赞。
正题说完,回到偏题。
“温家的那位二少爷呢,你不会是把人家吓跑了吧?”
气氛有瞬间冷寂。
蓝熠尘突然笑了,被温弦气笑了。
梁赞隔着电话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光听到蓝熠尘语气一会儿冷一会又在笑,还以为温弦给他喂了含笑半步癫。
正打算不行就杀过去抢救一下,蓝熠尘开口了。
“他扔下1000块跑了。”
梁赞脑中快速反应,“夺........夺少?”
没等蓝熠尘重复,那边人好像反应过来了。
“卧槽,1000够买头猪的。”
突然间‘又’被嘲讽的蓝熠尘:“........”
他有种要送梁赞上天的冲动。
“你昨晚来酒吧喝酒你哥知道吗?”
有次梁赞喝了酒,回家的时候误把树当门,硬往上撞,结果就是撞出了脑震荡,躺床上好几天。
他哥明令禁止他喝酒。
梁赞在家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他哥。
只一项经济来源,成功拿捏住命脉。
蓝熠尘要是跟他哥提他喝酒的事等同于,断他财路,要他狗命。
梁赞秒怂,说了声“古德拜”就风似的挂了电话。
........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细碎的金光刺破云层,斜斜的打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蓝熠尘出了酒吧,找到他那辆亮银色的阿斯顿马丁,拉开车门上车。
蓝家虽说是顶级豪门,但从小给孩子的教育都是只选对的,不选贵的。
这车虽然不贵,但蓝熠尘喜欢。
车如此,人亦如此。
1000块钱被他随手扔在副驾上,转头又跟酒没醒,出幻觉似的,好像看到温弦坐在副驾驶冷漠又淡然的扔给他一句。
“好用不贵,下次再来。”
蓝熠尘搓了下头发,额前银色的碎发被揉的凌乱,浑身都透着按耐不住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