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不是大侠吗[无限]+番外(19)
洛十洲回过头瞧着地上一命呜呼的喜婆,技不如人的落寞丝线缠绕着他,似乎要作茧自缚。
如果是叶姑娘来打这一架,是不是压根不会像自己这般狼狈,他想道。
“现在威胁你们的人不在了,可以说说为什么执意寻死吗?”云淡风轻的叶茴收回手,面朝女子说。
女子和父母愣了会,随后反应过来,膝盖一软就要给叶茴跪下道谢,被叶茴眼疾手快扶起来,忙摆手,“受不住受不住。”
“恩人,小女子并非执意寻死,实属无奈。”一瞬之间命运大起大落,好在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与叶茴同坐在庭院台阶上慢慢开口。
老妇人递来一张特殊材质的喜帖,金丝线嵌入红底,大大的一个“喜”字占据了整张纸,可浓浓的黑墨里总感觉透露着一些隐隐令人不适的东西。
“待字闺中的女子,如果收到这种喜帖,不亚于鬼神临门。”
“都会死?可如你们所说,之前人家收到的不就只是一具木偶吗,就算有随身之物,如何就能断定新娘已遇难呢?”叶茴问道。
女子忍不住剧烈地抖了抖,一般人连谈都不会谈这般恐怖诡异的东西,可是在叶茴口中似乎平常得仿佛只是一把木椅、一柄木梳而已,她喃喃道:“可,可她们都杳无音信,而且夫家从不许人探望。”
“那你们知道这些女子的具体死因吗?”叶茴真的是在认真询问,绝非故意吓人。
可寻常人根本不愿意去思考这些,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些,“好像,据说,心口上会有大概一刀大小的缺失。”
“刀口出现在木偶身上?”追问。
女子克制不住颤抖的身体,手一松,喜帖掉下台阶。
叶茴弯腰捡起,看了眼女子的状态,“对不住啊,忘了你现在不该回忆这些事。好好休息休息吧,噩梦已经不复存在。”
“好,多谢恩人。”
的确十分奇怪,送来的木偶好像是在告知新娘的现状一般。八成已遇难。不然又怎会一个人都不回来省亲。
叶茴仍旧坐在台阶,面前大树下一地落叶,她不知怎的莫名想起了赶往朝城路上途径的那个边陲小城。
在那里,也有一个年轻的女子,也是新娘,同样心口有一把刀刺入。
还有更久之前,自己第一次见到……
心坎莫名被针刺了一下的痛。
所以这便是全镇内不见一个女人踪影的原因,怕自己运气太好,亦是忧心自己太背。
“恢复得怎么样?”忽然开口问洛十洲。
“已无大碍。”捂嘴咳嗽了一声。
她点点头,站起身,神情并没什么大的改变,却已经在心中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
在女子父母的相送中和洛十洲走出府门,指间夹着那张喜帖,“这个,可以*给我吗?”
父母忙不迭回复:“自然!”满脸都是:您赶快拿走吧!
“对了,喜婆有说嫁往何处吗?”
“玉扉城,云家。”
第9章 替嫁城主
“什么!”客栈里突然响起段斐的叫声,正瞪大了眼珠子紧盯着漫不经心喝水的叶茴。
段斐见她慢条斯理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走她手中的茶杯,洒了一地的水,叶茴无奈地抬起头看着段斐。
他亢奋指着外面,像疯了一般,“你要顶替新娘子,嫁去千里迢迢的玉扉城?是不是洛小人教唆的你?你和他出去一趟,怎么就成这样啊?!”
“哪样啊?”叶茴捂着饱受折磨的耳朵,懒得解释地往屋外走。
段斐赶在她跟前,两手一抓在背后关严实了门,直直愣愣地盯着叶茴,神情间霎时愤怒、委屈交织,好似无缘无故被休的小媳妇,缠着变心的郎君要个说法。
叶茴头大地托了托额头,“我想查清楚是什么人作祟。”实在稀有的解释。
“我不希望,世间女子再有如此遭遇。”
段斐松开门,上前几步扶住叶茴单薄的肩膀,诚恳道:“可万一是黑不见底的深渊呢?可万一是人一旦陷进去就难以全身而退的沼泽呢?你也执意要去吗?”
“而且,这和你有关系吗?你不是说这只是个游戏吗?”
话说得一套一套的恳切和真挚,最后一句钝钝地磨着叶茴无人能知晓的心。
【游戏?但是…这些经历总能让她忘记这是个游戏。】
她默了默,藏起面上失落,又是那副天生缺了根筋的模样,敏锐地捕捉到段斐话中似乎过分急躁的地方,追问,“你怎么知道会是深渊和沼泽?你知道?”
话音落,段斐猛地松手,不敢回视叶茴仿佛能看穿人的视线,内心挣扎、纠结了好久。
还是选择毫无保留地坦白给叶茴,心一横闭上眼,“我曾经,见过父亲的亲信随从,搬运这样死状的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