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不是大侠吗[无限]+番外(39)
叶茴看着一众手下吭哧吭哧地将自己绑上木架,而腓公子却悠闲坐着品茶,不由地深刻共情了一把打工人,“让他们忙活什么,你又不能对我用刑。”
“这么确信?”
“就这么确信。”
吸饱水的鞭子在彪悍一人手里扽了扽,折成三段握在手中,灌注内力,高高扬起欲狠狠鞭笞在浑然不屑的叶茴身上。
“啊啊。”有人吃痛,叫唤起来。
叶茴方才控制住鞭子走向,调转了个方位,抽打在另一位走狗身上。她神采奕奕地挑眉,挑衅着腓公子。
比谁的内力更胜一筹嘛,偏偏她这个不可能会输。
“公,公子,小人不敌她。”害怕跪倒,俯首在地,“求公子饶小人一命。”
腓公子收到叶茴的挑衅,气得好像脸上的大笑面具都歪了,无悲无喜的金属眼珠渗人地凝视着叶茴,递出一粒黑黢黢的丸,对那人说:“罢了,这是解药。”
叶茴疑惑,被腓公子那双假眼睛直勾勾盯得心里惴惴不安,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什么似的,“别吃!”
却已经晚了。
服下所谓解药的人顿时七窍流血地失去生命。
她愤愤地瞪着腓公子,“他是你的手下!”
“没办法,他没了活着的价值。”机械声音透骨的漠然和儿戏他人生命的戏谑。
“既然我没法子对付你,那我就去会会那位洛公子吧。”腓公子把叶茴丢回原来的牢房,又从隔壁带走了洛十洲。
洛十洲不断挣扎、反抗着,却依旧如抬年猪一般被带走。
看来他得吃点苦头了,叶茴心念,默默祈祷:至少不会有人因此而丧命了。
“反正洛十洲天生丹魄,如同天生盔甲护体,顶多只是皮外伤。”有理有据,绝对不是不关心洛十洲,叶茴发誓。
洛十洲还真是个硬骨头,被折磨得这么严重都没有喊出一声。
叶茴看着一根透骨钉从前胸贯穿至他的后背,如条烂鱼被丢回牢房。
瞬间转变表情,严肃了起来,担忧自责的愤怒红了眼眶,“站住!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喝住置身事外的腓公子。
腓公子猛地贴近怒不可遏的叶茴,冰冷的金属面具触及她温热的皮肤,“我并不想知道任何,我只是,喜欢看折磨别人而已。”
叶茴避开腓公子的手。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叶茴咬牙切齿。
腓公子长笑着,在叶茴的瞪视中缓缓离去。
“洛十洲,你怎么样?”叶茴输送着源源不断的内力,但也只能起强健体魄的作用,并不能加速外伤的愈合。
“真是一根筋的傻子,不知道可以用内力对抗他们么?”她真是又担心又生气。
“叶茴,我没事。”
趴在地上许久的洛十洲终于有了反应,感受到叶茴的内力仿佛一个温暖柔软的摇篮将他裹了起来。
他撑着爬到相隔的木杆下,大喘粗气,“我没事,你放心。”扒拉到叶茴关心的手,“就是有点痛。”
叶茴落寞地垂下眼,“对不起。”
“如果不是我把你从夏枯府带走,你现在估计已经拜入夏枯府内。哪会在这受苦。”
自苦地笑了笑,松手滑落,同样靠着墙坐下,与洛十洲隔墙背靠背。
指尖残留她的香,蓦然流失她的温暖,洛十洲挪了挪拧巴的姿势,伸展开手脚,自嘲说道:“天生丹魄,也许他们本就要为我而来,只是提前遇上而已,你不用自责。”
“其实我,带你走是有目的的。我师父要见你,她命我将你带去见她。”今夜或许是个坦白夜。
洛十洲转转眼珠子,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扬起嘴角,“那又为什么没有执行师命?”
“谁说我不执行师命。路途遥远而已。”欲盖弥彰。
“你,长大的地方在哪?”洛十洲却忽然提起另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斟酌字眼,好像想问清的念头已藏在心中许久。
叶茴揪了几根地上湿漉漉的稻草,缠绕着手指,“你不是早猜到了吗?”
“我想听你亲口说。”珍之又珍。
凝神注视了洛十洲一会,她忽然微笑,“嗐,是崇山峻岭之间啦,然后我就到处偷学武功。”丢弃手中稻草。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洛十洲淡淡垂眉一笑,像是怜悯自己的期盼。
知道叶茴不愿意说。
再次抬起眉眼,染上一层薄薄的心怜,“所以你武功之杂,是因为各门各派都学了点吗?”
“哈哈,对啊。”
高声阻断叶茴的信口拈来,“没人教你吗?靠着这学一点、那学一点,滚摸爬打地成就了如今的你?”
其实,洛十洲说的何止是叶茴,更是他自己啊。
叶茴不适应当下遗憾的凄惨气氛,清清嗓子,干巴巴道:“也没那么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