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不是大侠吗[无限]+番外(45)
叶茴顿时一脸古怪盯向段斐,戏谑的神情浮上脸庞,恰好舞池内小曲忽的拉长缠绵悱恻,被簇拥到中央的舞姬悲情地脱去了最外层的轻纱,雪白的肩上点着红痣犹如雪酥上的一粒莓果。
他的脸红了又白,舌头直把自己绕,“不,不好看。”
“是不好看?”
“不不,不看不看,我只吃、吃、吃东西。”丢盔弃甲。
叶茴放过段斐,走进上宾包厢,一把推开竹窗,各种古木的沉香沁鼻。
这时王老板亲自端着各种菜敲响了门,“嘿嘿,段公子这都是你热衷的本店佳肴和精酿,还有这个,是本店的新菜品,还请您品鉴。”
桌上菜品随意一嗅便能轻易勾起人馋虫,再加上圆台的美人和陈酿的美酒,叫香暖楼真是委屈了,合该唤作销金窟,叶茴暗道。
拿起筷子,在段斐期待目光中尝了一口,“挺不错的,就是这一盘有些少。”叶茴对着寥寥几口便几近空盘的菜讪讪说道。
“不够就尽管点,我请客,不差钱。”段斐忙表示,却看着叶茴只是冲他勉强抬抬嘴角,随后便继续进食,没再搭理他。
窗外丝竹阵阵,美人长袖间飘散的香味酥酥麻麻地传遍各处,叶茴又喝了口酒水,满意地停杯。
隔壁包厢不知是哪位达官贵人,方才还在划酒令,现在已醉得呼呼大睡,常输的那位怕是已经赔出了寻常百姓操劳三代都没有的钱财。
叶茴站到窗前观赏圆台之上的表演,指尖随舞曲时时敲打窗框。
忽而视线边缘中走入官兵装束的几人,手中似乎握着的是画卷,展开是一幅清秀女子画像,粗鲁的挨个询问。
画像…通缉令?我的通缉令?这可真稀奇,叶茴倚靠在窗边心想,脑壳突然一丝刺痛。
“该离开了。”
洛十洲凑近附耳轻言,神经始终紧绷,警惕地瞪着楼下曼妙舞姿的女子们。
“……对。”叶茴慢了半拍,一声锣鼓打断她的话。
只见圆台上舞姬迅速退去,换了个老头上场,拿着铜锣边走边敲,香暖楼里四面八方的喧闹伴随他的一步又一步逐渐止息,看似是个颇为重要的人。
叶茴生出了兴趣,一时并不想走,劝洛十洲道:“反正也不知道从何查起,不如多待会,这里这么多贵胄子弟,说不定有线索。”
“行。”洛十洲摁下不安,知晓这不过叶茴一时搪塞自己的借口。
打量着她眼眸中灿若星辰的光彩,并不想驳她的兴致,因此就没告诉叶茴,自己发现香暖楼内有江湖人士行动踪迹的事。
可他不知,其实叶茴早就已经察觉。
“各位能来此,均是京城内有头有面的公子小姐们,老奴这厢有礼了。”
“裕伯,别卖关子了,快说今日拍卖的是什么稀奇物件吧,大伙说是不是?”
“对。”
“快说啊快说啊。”
哄闹声四起,中央的裕伯又敲了敲铜锣,“好,今日拍卖的稀罕物是一把剑。”
一帮小厮抬上一台红布掩盖的木架,裕伯手放上红布,话语间拉足了玄虚奇妙感,“一把——锈剑!”
咻,红布落地。
四下静默,众人均伸头眯眼,努力靠近圆台一些,仔细观察台上锈剑。
只有叶茴瞪大了瞳孔。
她的剑?怎么会在那里,难道香暖楼与那腓公子有关系?
洛十洲和段斐自然也识得叶茴的锈剑,震惊非常的看看剑、又看看叶茴。
这下,是真走不了了,洛十洲想。
“裕伯,这剑有什么说法吗?我看只不过是一把生了锈的普通剑啊。你是不是戏耍我们呢?”台下有人质疑道。
先声者煽动了情绪,更多的人加入到讨伐队列中,唾沫星子仿佛要淹没圆台上孤立无援的老伯。
裕伯急得连摆摆手,可无人在意。
叶茴平淡瞧着这滑稽一幕,“不过是狗咬狗。”抚慰忧心忡忡的洛十洲和段斐,自顾自执杯、饮酒,看戏。
诘问声依旧,每人醉红着脸七嘴八舌,各有各的聒噪,连裕伯的铜锣都没用。
混在公子哥们中的武林人警铃大作地望着远远圆台上的剑,想起前不久玉扉城传出的消息。
不约而同冒出同一个想法:是那个据说单挑了世间武林高手的女子。
她在这?天生丹魄洛十洲可也在她手中!
人群里,有一个低阶弟子拽拽为首者衣襟,指指头顶的天字号包厢,“师兄,那个人是叶茴吗?”
于是他们看见了叶茴,也看见被叶茴掳走的洛十洲。
真是扬名立万的意外之喜。
打败这个女人,再抢回洛十洲。
嚣张的气焰燃烧在他们瞳孔,手握上各自武器,仿佛下一秒逞能的豪情就会敦促他们成为真实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