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死对头成了我的老板(19)
但电话执着地响着,仿佛他不接,就会一直响到天荒地老。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缓缓贴到耳边。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头并没有立刻传来声音。
只有沉重、滚烫、极力压抑着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敲打在他的耳膜上,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然后,他听到了岑铭的声音。
嘶哑,低沉,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易感期特有的暴躁和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寒意。
他清晰地叫出他的名字。
“你是在用那个……”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嘲讽和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蠢透了的布偶猫头像——”
“关心我?”
单浔僵在原地,手机差点从湿滑的掌心滑落,内心很慌。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碎裂、崩塌。
他早就知道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加他的网友是他!
自己那些拙劣的表演,那些精心编排的台词,那些自以为是的试探……在岑铭眼里,恐怕就像一场滑稽透顶的猴戏!
这四个字,像烧红的铁钎,狠狠烙在了他的灵魂上,他玩过头了。
第12章 不知道怎么填标题
电话那头,岑铭沉重的呼吸像鼓点敲在单浔心上。
“说话。”岑铭的声音嘶哑,带着易感期特有的不耐和压迫。
“我……我……”单浔喉咙发紧,脑子乱成一锅粥,下意识想狡辩,“什么布偶猫?岑总你是不是认错……”
“地址发你了。”岑铭直接打断他,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甚至带着点压抑的暴躁,“现在,过来。”
去他公寓?!还是在他易感期的时候?!
单浔魂飞魄散:“不!我不去!我……我回家了,你去找别人吧。”
“你工位上的台灯还亮着。”岑铭的声音冷得像冰,“需要我让保安请你上来吗?”
……操!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吓人呢?
单浔腿都软了。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天色,和楼下零星亮着的保安亭灯光,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去,可能会死;不去,现在就会死得很惨。
大脑宕机,经过一番的思考决定还是去一趟。
半个小时后——
单浔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飘出公司,按照地址找到了那栋安保森严的公寓楼。一路上,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社会新闻头条。
电梯直达顶层。门一开,浓郁到令人腿软的风信子信息素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强势、侵略、带着不安分的躁动,几乎让他这个Beta都感到一阵心悸。
公寓门虚掩着。
单浔颤抖着手推开门,室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光线勾勒出岑铭坐在沙发上的轮廓。他穿着深色家居服,领口微敞,整个人陷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那股低气压几乎让空气凝固。
单浔乖乖把门关上,像个等待审判的囚犯。
岑铭站起身,一步步走近。他比平时看起来更具攻击性,眼神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像锁定猎物的野兽。浓烈的风信子气息几乎将单浔包裹,让他呼吸困难。
“那个小号,”岑铭停在他面前,垂眸看着他,声音低哑,“玩得开心吗?耍我好玩吗?”
单浔被他逼得后退,脊背抵上冰冷的入户门,无路可退。他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岑铭猛地伸手,撑在他耳侧的门板上,将他困在自己与门之间。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拂过单浔的额发,声音里压着怒意和某种更危险的情绪,“一叶知秋?安静的倾听者?单浔,你把我当傻子耍?”
“我没有!”单浔被他困住,又羞又恼,抬头瞪他,“是你先……先招惹我的!我凭什么不能报复回来!”
“报复?”岑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底却毫无笑意,只有翻涌的暗潮,“用那种幼稚可笑的方式?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
他靠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目光死死锁住单浔闪烁的眼睛:“看着我!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
嗡——嗡——
岑铭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疯狂地震动起来,屏幕的亮光在昏暗环境中格外刺眼。
他动作一顿,眼底的狂暴戾气被打断,眉头紧紧拧起,显然不想理会。
可打电话的人异常执着。
单浔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岑铭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部自制力,才猛地撤回撑在门上的手,烦躁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陆辰。
他接起电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暴躁:“你最好有要紧事!”
电话那头的陆辰语速极快,声音透过听筒隐约传出几个关键词:“……董事会……你那个弟弟……突然发难……城西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