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金纳箱里装着我的黑月光(3)
我拽着他往我家走,路上风挺大,吹得他大衣下摆飘起来,直到把他推进我那间破出租屋,反手关上房门,把他抵在墙上。
我盯着他的眼睛问他:“小白脸子,你是1还是0?”
他被我抵着,没挣扎,只是眨了眨眼,语气挺无辜:
“嗯?你想问什么?”
“老子是top,但今天我不想动,你主动,敢吗?”
我以为他会拒绝,或者会愣住,结果他真的点了点头,先是抬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然后闭上眼,吻上了我的嘴唇,然后就是这个破网站不给写的内容了,但是也没发生啥,就是他的动作温柔的不像话,我还以为我是玻璃罐子呢,一摔就碎,他指尖有点凉,他的动作很轻,带着点生涩,不像老手,倒像个初学者,小心翼翼的,嗨呀这话说得,我也不是老手啊,就感觉他一直害怕弄疼我,或者是让我不舒服,总用眼神询问我。
可是,我没反应,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我不是装的,是真的。
终于,他徒劳的抬头看我。
我摸了摸他的脸,说:“告诉你我封心锁爱你不服气,现在知道老子性无能了你开心了吧。”
他还想来试试,我推开他:
“好了,别白费力气了,别爱我,没结果。”
3
这事儿闹的,他知道我不行,可人还是不走。
一个人杵在那里,目光始终放在我身上。
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小白脸子,你应该也长得挺好呀,如果真寂寞的话,我帮你找找附近的酒吧呗,你能不能别在我家,我总觉得瘆得慌。”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问我:“你为什么叫我小白脸,你能看清楚我的脸吗?”
我甩开他的手,感觉这人家里要请高人了。
“我告诉你,老子脸盲,所有人的脸都是这个色,亚洲人是黄皮肤,我不能叫你小黄人吧。”
他颓唐的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好像要哭了。
过了一会,他又说:
“要不,你来那个我吧,用东西,或者,你想如何就如何。”
我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就用眼神询问他,结果这丫直接在我面前开始脱衣服。
根本挡不住,他速度快得很。
然后,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
“秦野,你怎么对我都行,你可以撕碎我,可以劈开我。”
“你他妈的把衣服给我穿好。”我过去粗鲁的把他的衬衣和外套给他披上,然后推着人来到门外。
他还想进来,被我用肩膀顶了出去,然后我赶紧把门甩上。
接下来几天过得没滋没味,约拍的活儿少,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要么发呆,要么修照片。偶尔想起韩青严,也只觉得是遇到个疯子,没再多想。
转眼到了下周,该去见吴姐了。
她的工作室在老写字楼里,窗外种着几盆绿萝,每次来都觉得空气比我出租屋好闻一百倍。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给我倒温水,没等她开口就先说话:
“姐,我最近没自杀,就是睡得不太好。”
吴姐笑了笑,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笔记本,没接我的话:
“嗯,你朋友圈更新了新照片,拍得很好,是新的单子吧。”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还是坚信你爱人已经去世了,对吗?”
我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水面晃着,波纹把吴姐的脸切的支离破碎:
“对,他死了很多年了。”
其实我记不清他怎么死的,也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只知道心里有这么个人,死了,我得替他活着。
“姐,我很想他,有时候做梦会梦见他,可醒了就记不清梦的啥。”
吴姐点点头,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
治疗结束,走出写字楼,刚要掏手机叫车,就看见路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韩青严,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他瘦了一圈,米色呢子大衣穿在身上晃悠悠的,脸色也不好,没了上次的精神劲,眼窝陷下去,看着有点憔悴。
看见我,他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又想干嘛?”我皱着眉,往后退了半步。
他站在我面前,手攥着大衣下摆:“没……就是想看看你,也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够了,咱俩又不认识,你这样很不礼貌,知道吗?”
“不认识”这三个字让他有些应激,他突然抓住我说:
“秦野,你好好想想,我是韩青严啊。”
我甩开他的手,语气更冲了:
“我跟你说过我脸盲,而且我现在记性还差!你要是真有病,就去看精神科,别来缠着我!”
明明上次还是个体面的好好先生,今天这人就癫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