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嘛，心里如何面上总不好显露出来，顾正青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你会改变主意的。”

沈沉只道：“哦，如果我爱你爱到命可以给你的话，或许可以。”

顾正青：“什么？”

“没事。”沈沉拿出手机，选中那个视频：“删吗？”

删就是包养，不删就是拒绝。

顾正青咬着后槽牙吐出一个字：“删。”

沈沉点了删除，又进删除记忆里把这个视频彻底删除。

他隔着桌子伸出手：“叔叔，包养愉快。”

顾正青嘴角抽了下，坐直身子回握住他的手：“小孩，包养愉快。”

“视频确定删干净了？”

“用我的爱情做保证。”

顾正青轻笑，这誓言还真够轻的。

手指在沈沉手背上摩挲了两下，沈沉先一步抽回了相握的手。

“提前预支三个月的包养费。”

顾正青：连手都不让摸怎么敢提这个要求的。

“明天我让助理联系你。”

打包的饭菜装了两袋子，顾正青见他还有个书包要拿，就帮他提了一个。

两人出了餐厅过马路，顾正青把东西放在了后备箱。

“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沈沉报了个地址。

上了车，顾正青系上安全带，边发动车子边道：“到时候把课程表发我一份。”

“嗯好。”沈沉：“叔叔还挺熟练。”

顾正青：“什么？”

沈沉：“包养人的流程。”

“重申一遍，我没包养过人，你是第一个，我以前都是正儿八经的恋爱。”

“这么在意，有什么区别吗？”

“恋爱是我遇人不淑，包养是我品性不端。”

沈沉：......

顺口问道：“以前谈过学生？知道一上来就要课程表。”

顾正青把车驶入车流：“高中生你是第一个，大学生谈过几个。”

沈沉：“金钱的魅力？”

顾正青：“个人魅力，金钱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辅助。”

沈沉打量他：“没看出来。”

顾正青好笑道：“我很差劲？一表人才，温柔体贴，被人喜欢不正常？”

沈沉上下打量着他：“一表人才勉强算是，温柔体贴？？。”

“那是对他们。”顾正青：“你不一样。”

沈沉：“我怎么不一样了？”

顾正青：“你不配。”

就这嘴贫的，配不上他的温柔情话。

一句话终结聊天，沈沉拉下副驾驶的化妆镜照了照。

路程走了大半，顾正青都忘了刚才的话了，沈沉呢喃了句：“我觉得我挺配的。”

“什么？”顾正青刚开始没明白，等到反应过来猛然乐了。

——

导航提示到了目的地，顾正青踩了刹车，看了看四周。

老旧的民房，狭窄的道路，给车掉头的地方都没有，等下只能往前开。

“你外婆家？”

沈沉嗯了声，他指了指前面几步远的楼梯口：“二楼。”

“要不要上来坐坐，我告诉外婆我被叔叔包养的好消息，她估计会高兴的手舞足蹈。”

顾正青被他气笑了：“滚蛋。”

就那气势汹汹手提柳条的小老太，手舞足蹈的来抽他还差不多。

“我的蛋不会滚，下次见识见识叔叔的。”说着推开车门下了车。

嘭的一声关了车门，连给顾正青回怼的余地都没留。

顾正青也不恼，手指点着方向盘静静的等着。

三十秒后，沈沉敲了敲车窗，又指了指后备箱，示意顾正青开后备箱。

顾正青把车窗降了一条缝：“叫青哥。”

车窗外背着书包的沈沉沉默了两秒：“老男人。”

随后一步两个台阶的跨上生锈楼梯，连个再见都没说，明显是连后备箱的东西都不要了。

顾正青：...哪个金主有他失败？哪个被包养的小情人有沈沉嚣张？

五分钟后，站在二楼阴影处的人就看到主驾驶的车门打开，刚才让他喊青哥的人从后备箱里把东西提出来放在了路边。

手机震动。

老男人：我走了，自己下来拿。

路窄灯光暗，蓝色的奔驰压着速度朝前开，路口转弯，车尾消失在视线里。

沈沉走出阴影，一眼就看到了楼下的两袋东西。

餐厅打包的很精致，保温袋都用订书针封了口，顾正青怕沈沉下来的晚被野猫野狗碰了，故而把几块碎砖垒在了一起，放的高了点。

虽然...如果真有猫狗的话这点高度根本不够。

次日，顾正青和李特助说完工作：“我等下推给你个人，先给他转五万块钱，后续他那边的支出你这边负责。”

李特助：“好的顾总，那他这边的支出有限制吗？”

顾正青侧身的动作停了下，改口道：“走我的个人账号，每月五千，如果说不够的话你看开支是否合理，合理就给他付，不合理就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