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骗人是小狗[无限](213)
众人还没从这诡异的变动中缓过神,穆那舍的位置紧接着又如同鬼魅一般蓦然出现在了二楼,“然后,我会讲述一个数字故事。”
“在数字出现时,你们需要根据数字向我递牌,每次每个人只可以递出一张牌,每个回合最多允许三个人递牌,但是牌面总和不能超过我所规定的数字,如果数字不够,我会为你们补上一张牌,当然——”
窸窸窣窣的动静在周围响起,像是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黑暗中肆意穿梭。
江漾感觉脖颈处传来了一丝凉意,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轻轻划过,他抿着嘴唇摸向后背,却只触碰到自己早已沁出一层薄汗的皮肤。
正要收回时,手中突兀地多出了一片金属的触感。
金属带着些许坚硬凸起的纹路,他面不改色地将东西划进衣袖,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呜咽,他侧头去看,像是压抑了痛苦一般。
穆那舍出现在了他耳边,“我并不能保证你们会遭遇什么。”
闻言江漾猛地缩了一下脖子,像只受惊的小鹿。
他慌乱地向身边摩挲着,手下用力抓到了穆那舍的西裤,可那节裤脚毫不留情的就从他的掌心抽离。
独属于皮鞋的踢踏声远去,江漾收放自如,恢复了原先平静的神色,他判断,刚刚去楼上的应该确实是穆那舍。
砰——
大厅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昏黄的灯光像是随时都会熄灭,在墙壁上投下了斑驳且诡异的影子,透过玻璃门向外看,整个疗养院都被笼罩在阴森沉沉的夜幕之下。
穆那舍清了清嗓子,众人的视线再次汇聚在站回圆台的他身上,“现在你们可以翻开面前的牌了。”
视线向下挪动,江漾注意到了摆在面前的纸牌,他没着急去拿,余光掠过其他人的牌,无一不是几张牌堆叠在一起。
薄薄的纸张让他无法精准地判断出每个人具体的数量,不过看手里的厚度,估计每个人应该是差不多的。
场上下楼参加活动的玩家一共是11个,平均每个人应该是4-5张牌。
江漾伸手拿牌,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牌面,就觉得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纸牌拢在手里,指腹推开牌面的左上角,一共五张牌。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低头快速扫了一眼,随后将牌面倒扣,心里默默盘算着。
穆那舍说:“本轮游戏时长为一个小时。”
“如果没有什么异议的话,那我宣布,我们的游戏就正式——”
“嘶~”江漾吃痛地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了?”穆那舍温声询问,丝毫没有被打断的不耐。
青年强压下手腕处因滚烫引起的不适,故作懵懂地问道:“院长先生,我想问一下,我们的游戏一共有几轮?”
穆那舍似乎对江漾格外的包容,“当所有人手里只剩下一张牌时,游戏结束,所以很遗憾我无法为你解答一共有几轮,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今天晚上只有一轮。”
“剩一张,会怎么样?”
“游戏结束后,你们之间会按照你们最终保留的唯一一张牌决定你们在这个游戏里的排名。”
也就是每个人不仅要考虑出牌,还要斟酌一下对手的底牌...
江漾乖巧地点了点头,语气真挚,“我明白了,谢谢你,院长先生。”
“没关系,还有其他问题吗?等游戏开始就不能提问了。”
江漾摇了摇头,在他的主动下,也有一两个人鼓起勇气出声提问,他趁机看了眼手腕的异样,抬眸不动声色地将纸牌一张张的贴向袖口和里面的金属牌掠过。
阴冷和滚烫交织游走,让他险些没绷住二次破防。
忍着不适他从一张张依次确认着,其中最有别于其他牌面的是一张红心K,高温让他莫名多出了一种皮肉被烧焦的错觉。
然后是黑桃A,渗透皮肉的阴冷在肌肉间冲撞,撞得他连上牙膛都酸麻了起来。
再余下三张分别是梅花2、方块7以及方块10,虽有异样,可比之另外两张,倒也没那么失控。
江漾将牌拿远了些,不适感一点点退却。
他半眯起眼,所以...每种类型的牌还不太一样吗...
他暂时将那张红心K作为自己的底牌收进了口袋里。
“那么,故事开始。”
大厅里昏黄的灯光摇曳,噗呲一声像是直接被风吹灭了一样。
呼啸的风拍打在玻璃门上,黑夜即将覆盖大厅,就在这时,穆那舍提起了一盏油灯,唯一的光源吸引的人目不转睛,他说:“此时此刻,我们的疗养院里一共住了39个人。”
“39?是要递牌了吗?”
从左到右,江漾在心里依次给所有玩家都编了个号,他在五号,说话的是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