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骗人是小狗[无限](271)
红眼小狗委屈.jpg
...
在斗城的最后一个夜晚,位于高空的酒店房间里静的能听见窗外车流的余响。
江漾陷进沙发里,脑袋枕在抱枕上,百无聊赖地翻了两下手机。
而在他视线齐平的飘窗上,霁炀面朝灯火璀璨的城市轮廓,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透明的玻璃上映出霁炀放空的眼神,江漾抬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不想回去的话,那我们就定一下接下来去哪儿吧?”
连着快节奏的在两个城市里转了一周,江漾是觉得这样特种兵般的行程可以暂时缓一缓了,可在他提出之后,霁炀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霁炀沉默着,江漾指尖蜷了蜷,伸手端起小桌上的酒杯,拿盛满冰块的酒压了压心头的躁动。
“你不想理我了吗?霁炀。”
呼吸里漫开几分醉人的酒气,连尾音都裹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颤。
“没有不想理你。”
霁炀声音很轻,却落得清晰。
刚说完,就从玻璃窗的倒影里捕捉到了江漾仰头的动作,慌乱地迈着长腿从飘窗上挪了下来。
他走到江漾面前,半蹲下身,触了触冰凉的杯壁,“江漾,好凉。”
“对胃不好,不许再喝了。”
少年摆动着肩膀,错开了霁炀探来的手,握着杯子的指节用力,挑衅的就要继续递向唇边。
下一秒,霁炀少有的气势外放扣上了少年的手腕,少年挣脱不及,就见霁炀的掌心往上包裹住了他拿酒杯的手指。
借着他的力道,泛白的薄唇衔住了杯沿,仰头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
“江漾...”
酒的味道苦苦的,咽下后头晕晕的。
霁炀弯曲的膝盖压上地毯,两只手撑在少年身下的沙发两侧。
“不好喝...”
“想理你的...我就是感觉...”
霁炀话没说完,头一栽就倒进了江漾怀里。
“我好自私啊...”
声音闷在江漾怀里,江漾揽过霁炀的肩膀,手指在霁炀后脖子上轻捏,帮人缓解不适。
“没有,你表现得很好霁炀,和你一起我很开心。”
[斗城:四天三晚]
[余额:21074]
[第三站:斗城机场-榆城机场]
江漾付完押金出来,就见门口霁炀攥着头盔袋子,拇指局促地蹭着塑料边缘,像是等待被接走的...
小狗。
他拿车钥匙在人面前晃了晃,金属碰撞好似小狗撒欢时脖子上摇摆的铃铛。
有铃铛,就意味着这是一只有主人的小狗。
“乖,低一点,puppy。”
江漾勾了勾嘴唇,从霁炀手里把头盔接了过去。
霁炀顺着指令低头,但还没反应过来,鼻尖蹭到江漾的手腕,他愣愣地问:“什么趴皮?”
头盔的锁扣有些难掰,两人间的距离不自觉拉近,江漾甚至能看清霁炀瞳孔里倒映的自己。
鼻间萦绕着霁炀身上清洌的气息,像是刚刚被风拂过的冷感植物,刺激的人指尖发麻,忙不迭错开了视线。
可在感受到人专注的注视后,江漾鬼使神差地低喃了一句。
“IthinkIhavealreadyfalleninlovewithyou.”
标准的英式发音,最后一个单词落下轻得像叹息,霁炀自然没听懂。
但打了个江漾措手不及的是,霁炀语速缓慢地重复了一遍。
爱、thi可、爱、he唔、儿rea地、法len、zin、拉wi子——
零碎的音节从霁炀的舌尖滚出,每个音都咬得格外认真。
唯独尾音悬在舌尖顿住,让江漾莫名生出一种霁炀弄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感觉。
手掌下意识覆上了霁炀的嘴唇,可掌心的温热却没有中断,带着撞进他心里的软劲儿。
霁炀说:“you~”
“老板,这个头盔好像坏了,给我们换一个吧。”
他们选的是一辆踏板车。
晨间的风裹着洱海刚回暖的湿润,勾起了江漾压在头盔外的额发。
远处的崇圣寺三塔,半浸在淡青色的晨雾里。
苍山顶的积雪迎着朝阳,金光在雪面流转。
霁炀坐在后座,眼睛盯在少年被风吹得鼓起的衬衫上,只觉得一双无处安放的手变得又烫又麻,犹豫着在半空悬了许久,最终轻搭在了江漾腰侧。
“是不是我骑得有点快了?”
江漾的声音混着风声,后视镜里只能看到霁炀棱角分明的下颌。
霁炀本想说没有,可随着路面突然的颠簸,目光一垂就是布料下江漾单薄却透着张力的后背。
他撑开虎口在江漾细窄的腰侧比了比。
很奇怪...对江漾的感觉...很奇怪...
“是有点快”,霁炀抿着唇,初次撒谎让他有些紧张,“我可不可以抱着你?”
...
车子停在路边,江漾半蹲在国道旁的一个小斜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