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骗人是小狗[无限](275)
唇面在挪动间找准了彼此的位置,少年湿热的舌尖扫向了人的唇缝,霁炀几乎是下意识张开了嘴。
急促的呼吸成了最烈的催化剂,少年吻的生涩笨拙,但又坦诚的毫无保留。
“霁炀,在我吻你的时候你希望被我包裹,还是被我破坏。”
江漾睁开了眼,舌尖抿过沾着水渍的唇面,眼底盛满了近乎失控的情绪。
他在期待霁炀的回应。
霁炀轻轻握住了眼前的手,手指的缝隙里昏黄的灯光摇曳。
“我想...得到你...占有你...”
霁炀牵引着江漾的手按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但是我现在,这里跳得好快。”
江漾甩掉拖鞋,不假思索地掀开被子按着霁炀一起躺了下去。
下巴靠在霁炀胸膛,牙齿咬起霁炀衬衫上的纽扣,手腕蹭过霁炀腹部绷紧的肌肉,往两人贴合的下方摸去。
拉链的响动闷在被子里,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江漾都感受到了手心下高于体温的滚烫,可霁炀却忽然按住了他的手。
江漾不满的牙印留在了霁炀锁骨的位置,“你有感觉,你不懂的话我教你。”
“等...等一下...”
霁炀吞下了变调的声线,“我被你包裹,是不是就会破坏你。”
“如果你多少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话,我们应该会很快乐。”
江漾直白地拿手比了比尺寸。
“可是如果我失控呢...”
...
“可能会...”
江漾伸直上半身贴到了霁炀耳边,“像隔壁一样,快乐地死掉。”
“不要。”
霁炀把江漾抱进了怀里,“不被江漾包裹、不破坏江漾,只是抱着江漾我都要快乐得死掉了。”
被亲一下也会死掉!
幸福得要死掉了!
快乐小狗.jpg
[蓉城:两天一晚]
[余额:13257]
[第五站:蓉城机场-乌市机场]
照例还是先租车,不过这次是辆越野车。
负责开车当然是江漾,江漾才成年第二天就紧忙考证□□拿证,在他们决定出来玩之前,刚好到手。
行程的终点是杏花沟,四月底的野杏花刚开了半树。
霁炀背着帐篷闷头往前走,江漾在人身边寻找着合适的位置,突然他停下指了指坡上的老杏树,“就把帐篷搭在那儿吧。”
暮色降临,帐篷里亮起一盏小灯。
“霁炀,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我不懂什么是以后。”
“大概就是明天?一周后?一个月后?一年后?”
霁炀想起了遇到江漾以前自己在疗养院里重复的一天,恐惧沿着脊椎爬上后脖颈,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
“我...有点冷...”
像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冷得他牙齿酸痛,冷的他不断发抖,冷透了。
冷水浇醒了他的幻想,他忍不住质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那个困在疗养院的小怪物。
霁炀...
007...
霁炀...
007...
“我...”
“你好像发烧了。”
“你...”
“等下,我带的有退烧药。”
“药...”
穿着护工衣服的女人端着托盘在向他靠近。
蓝色药片放在托盘里。
不要不要...
“我不要吃药!”
霁炀一掌挥开了江漾手中拧开的药瓶,白色的药片哗啦啦散落在帐篷里,两人一时僵持住了。
“不想吃就不吃吧,困不困,困的话我们先睡觉。”
“嗯。”
江漾探着上半身按灭了灯的开关,光亮被吞噬,夜里有呼啸的风拍打在帐篷上。
“你在哪儿?”
少年像是找不到方向的小孩儿,伸直了手在黑暗里摸。
霁炀状态松弛少许,回应道:“在这儿呢。”
“嘿!找到了!”
少年抓上了一个宽厚的肩膀,紧挨着人侧躺下后,腿肆无忌惮地架在人身上。
帐篷外,风卷起草叶尖啸声呜呜作响。
没等霁炀反应过来,下巴就被江漾猛地掐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撬开了他的牙关,迫使着他抬头。
一粒退烧药也就这样被江漾用舌尖裹挟着蛮横的渡进了霁炀嘴里。
两片嘴唇被挤压得近乎变形,没有半分缝隙。
苦涩蔓延在唇齿,混着明亮的水渍在两头的口腔里来回推搡,霁炀很快便在这带着怒意的亲昵里败下阵来。
“吞了吗?”
江漾声音哽着,还存着些未消的火气。
可那起伏的呼吸、泛凉的嘴唇、拉扯的舌肉却让霁炀总算抓住了一点真实的、不是幻觉的东西。
也不知怎的,积压的情绪顿时决堤,仰起头没忍住号啕大哭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吃个药还哭成这样了?”
江漾无奈的捏了下霁炀的鼻子,转手拍上人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