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苗疆,被疯批苗王缠上了+番外(144)
‘喂!!不要进行蛇身攻击啊!本蛇很聪明的好吗!’
“聪明就去查查祝陇那边。”
裴长青懒得跟它争辩,直接下达命令,
“去看看他最近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尤其是……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怨生虽然不满,但对裴长青的命令还是不敢怠慢,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好……’
随即身影一闪,便溜出了房间,融入夜色之中。
打发走了怨生,裴长青独自坐在灯下,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寨子里那些有异心的长老,他之前都派了人盯着,并未发现他们与苏有落有何接触。
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对有落阿哥下手,并且利用熟苗身份便利的……恐怕,真的只有熟人了。
阿萤早已不在兰笙,如今有嫌疑、也有动机和能力做出这种事的,似乎只剩下一个——曾与苏有落关系不错的,祝陇。
夜色深沉,仿佛蕴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与秘密。
裴长青熄了灯火,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揪出那个藏在暗处的黑手。
既然暗查难以找到确凿证据,那就逼他主动现身。
他需要制造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让幕后之人认为有机可乘。
而最好的诱饵,就是他自己。
次日清晨,天光透过窗棂,驱散了一室昏暗。
苏有落坐在桌边,看着裴长青如同往常一样将精心准备的早餐摆好,动作自然,仿佛昨夜那场对峙从未发生。
然而,苏有落心中那沉重的枷锁却愈发收紧。
他想起体内不知何时会夺命的蛊虫,想起祝陇冰冷的威胁,
他不能再拖下去了,每多相处一刻,他的决心就动摇一分。
他深吸一口气,在裴长青将一碗清粥推到他面前时,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那句排练了无数次的话:
“裴长青,”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你换一个人喜欢吧。我们……真的不合适。”
他预想了裴长青可能会有的反应——愤怒、质问、或者更加偏执的禁锢。
他甚至准备好了更伤人的话语来应对。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裴长青的身体猛地一僵,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紧接着,他竟猛地侧过头,吐出了一大口殷红的鲜血!
鲜血溅落在深色的木质桌面上,触目惊心。
苏有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他……他一句话能把人气到吐血?!这怎么可能?!
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担忧和恐惧压倒了一切。
他几乎是扑过去的,一把抓住裴长青的手臂,声音都变了调:
“裴长青!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
裴长青顺势卸去了大半力道,虚弱地靠进苏有落怀里,将头埋在他颈窝,声音低哑微弱,
“有落阿哥……我……我好难受……应、应该是体内的蛊……又反噬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朝守在门外的阿莎使了个眼色。
阿莎心领神会,脸上瞬间布满惊慌,立刻转身,快步冲出门去,显然是去寻代禾了。
苏有落抱着裴长青,心慌意乱,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真假。
他笨拙地拍着裴长青的后背,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你……你怎么天天被反噬?!你的身体是瓷器吗?!”
裴长青在他怀里微微抬头,气若游丝:
“怎么办……有落阿哥……我好像……真的要死在你前面了……”
“闭嘴!”
苏有落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又痛又怒,用力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不许再说这种胡话!你再乱说,我……我就真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
话虽这么说,他却更加用力地扶住了裴长青,小心翼翼地将人半抱半扶地弄到床边,让他躺下。
不多时,代禾提着药箱,跟着阿莎匆匆赶来。
代禾快步走到床边,手指搭上裴长青的腕脉。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剩下几人压抑的呼吸声。
代禾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沉重。
终于,他缓缓收回手,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对着紧张望着他的苏有落摇了摇头。
苏有落心头猛地一紧,声音发颤:
“他……他怎么了?”
代禾面色沉痛,语气带着一种无能为力的悲悯:
“……伤及心脉,再加上旧疾叠新伤……恐怕……很难根治。而且乌鲁塔近来心绪不宁,忧思过度,更是雪上加霜……若再不好生静养,宽心释怀,只怕……只怕是……命不久矣啊!”
这话如同惊雷,冲击着苏有落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下意识上前一步抓住了代禾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