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苗疆,被疯批苗王缠上了+番外(65)
苏有落心头猛地一跳,一时语塞。
裴长青没有落入他预设的陷阱,反而将问题抛回给了他,强调了他才是那个设定规则、等待猎物入网的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阿莎清晰而带着一丝急切的声音:
“乌鲁塔,岩温长老有急事,请您立刻去议事厅一趟,事关山神祭典。”
这声音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暂时打破了室内令人窒息的对峙。
苏有落几乎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找到了挣脱的借口,他偏过头,试图避开裴长青那如有实质的目光:
“他们找你……”
然而,他话音未落,裴长青却猛地俯身,将他重重按倒在榻上!
有力的手臂禁锢着他的身体,不容抗拒的吻再次落下,堵住了他未尽的言语。
这个吻比刚才更加蛮横,带着一种被短暂打扰后的不悦和极强的占有欲,仿佛在惩罚他的分心。
“唔……”
苏有落猝不及防,双手抵在裴长青坚实的胸膛上挣扎起来,费力地歪过头,急促地喘息着,
“裴长青!他们……在等你!”
裴长青稍稍抬起身,悬停在他上方,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翻滚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像即将燎原的暗火。
他伸出手指,用力抹过苏有落被吻得湿润红肿的下唇,声音沙哑得危险:
“苏有落,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那眼神直白而炽热,几乎要将人灼伤。
苏有落呼吸一滞,瞬间读懂了他未言明的意图,
脸颊不受控制地漫上热意,夹杂着巨大的羞耻和慌乱。
他不敢再看那双眼睛,偏过头,
“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或许是苏有落这难得的、带着慌乱色彩的顺从取悦了他,
又或许是岩温长老那边的事情确实紧急,裴长青盯着他看了几秒,
最终,像是暂时餍足的野兽,缓缓松开了钳制。
他利落地翻身下榻,站在床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
又恢复了那副沉稳莫测的乌鲁塔姿态。
“在这里等我。”
他丢下这句话,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被合上,室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苏有落一人失神地躺在榻上,
剧烈的心跳声和脚踝上那串银铃的细微回响,交织在一起,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而山神祭……岩温长老的紧急求见,是否预示着,变数真的快要来了?
急促的呼吸尚未平复,唇上还残留着裴长青留下的触感。
就在他心绪纷乱,试图理清山神祭可能带来的变数时,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苏有落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以为是裴长青去而复返。
进来的却是阿莎。
她低着头,步履轻缓,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茶,姿态恭敬一如往常,
但眼神在接触到苏有落略显凌乱的衣衫和红肿的嘴唇时,飞快地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她将药茶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想离开这里,对吗?”
苏有落浑身猛地一僵,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着阿莎。
他确实想离开,但这句话由裴长青身边的人问出来,其背后的意味就变得极其危险。
是裴长青的试探,还是有人要以自己要挟裴长青。
“你有办法?”
苏有落的声音干涩,带着警惕。
直觉在他脑海里尖锐地鸣响——太巧了。
裴长青刚被岩温长老叫走,阿莎就来了,还直接提出了他最渴望又最禁忌的话题。
阿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有办法可以让你离开。”
苏有落心中的疑虑更甚。
他紧紧盯着阿莎,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破绽。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善意,尤其是在这个寨子里。
阿莎抬起眼,第一次真正对上苏有落的视线,那眼神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近乎残忍的冷静。
“我不想让乌鲁塔,再为一个不讲信用的外人分心。”
苏有落愣住了。
不讲信用……
他立刻想起了自己之前为了获取线索而对阿莎说过的那些半真半假、最终被戳穿的谎言。
原来她记得,而且在意。
她帮助他,并非出于同情他的遭遇,
而是因为她认为他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裴长青作为乌鲁塔对寨子的专注。
这个理由,冷酷而现实,却奇异地让苏有落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比起虚无缥缈的善意,这种基于利益的动机,反而更显得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