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苗疆,被疯批苗王缠上了+番外(97)
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苏有落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迷失的小船,
只能紧紧攀附着眼前唯一的浮木——裴长青的脖颈。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脸颊熟透,
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何时已软软地搭在了裴长青的肩上。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裴长青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苏有落的额头,呼吸灼热地交织在一起。
他看着身下人泛着水光的唇瓣和迷蒙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
“这样,”
他的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情动,
“学会了吗?”
苏有落说不出话,只是睁着带着雾气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里有羞怯,有慌乱,还有沉溺。
裴长青不再给他思考的时间,再次低头,吻细密地落下,从唇角到下颌,再到那截白皙的脖颈,
最后在锁骨边缘流连,留下暖昧的痕迹。
他的手也没闲着,灵活地解开了苏有落衣襟的盘扣,
微凉的指尖探入,抚上温热的肌肤。
苏有落浑身一颤,忍不住发出一细微的呜咽。
陌生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让他既害怕又渴望。
他感觉到裴长青的手在他腰间流连,然后缓缓向下......
“裴......长青......你……别得寸进尺……”
“你不喜欢吗?”
苏有落说不出话,只是破碎地唤着他的名字,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邀请。
窗外,最后一抹天光被夜幕吞噬,虫鸣声不知何时变得清晰起来。
吊脚楼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床榻上交叠的身影,
衣物摩挲的窸窣声、压抑的喘息与低吟交织成一片暖昧的乐章。
……
吊脚楼里,
苏有落正对着刚进门的裴长青上下打量,
他托着下巴,眼神发亮:
“啧,裴长青,我发现你今天这身苗银配靛蓝染布,真是……挺漂亮的。”
裴长青脚步不停,径直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眼皮都没抬:
“嗯,我一直很好看。”
苏有落被水呛到似的咳嗽两声,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自己就客气一下,他怎么还当真了,
本人仅配合演出,请勿单方面加戏。
“……不是,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接话?正常不该谦虚一下吗?”
裴长青放下茶杯,终于瞥他一眼,嘴角微勾:
“为什么要谦虚?事实而已。”
苏有落凑近几步,故意伸手戳他手臂:
“那我换个说法——你简直像我大学画室那尊贵得要死的石膏像,行了吧?”
裴长青抓住他作乱的手指,挑眉:
“石膏像?”
他忽然俯身逼近:
“那石膏像会这样吗?”
苏有落被他的突然靠近弄得耳根发热,强装镇定往后仰:
“会哪样?会动不动就吃醋下蛊还是突然凑脸?”
裴长青低笑,
“会盯着某个人看到发呆,还会偷偷画他几十张速写。”
苏有落瞬间炸毛:
“谁、谁偷画了!我那是在练习人物写生!”
裴长青慢悠悠直起身,掸了掸衣袖:
“哦——那明天开始,收费。一张画,换一个甜筒。”
苏有落不可置信瞪大眼:
“裴长青!你之前吃我那么多冰淇淋怎么不算账?!”
“之前是投资。现在,该回收成本了,有落阿哥。”
苏有落:“你这叫奸商!苗疆第一奸商!”
裴长青:“承蒙谬赞。明天开始,涨价,两张画换一个甜筒。”
苏有落:……!!
第64章 秘语芳踪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藏枫苗寨在曦光中苏醒,
苏有落坐在吊脚楼小院的石桌旁,
专注地翻看着杨溪亭老师赠予他的那本厚厚的笔记。
纸张泛黄,上面细致地绘制了各种植物的形态。
他的指尖停留在一页绘着鲜艳红色花朵的图样上——红花。
笔记里说,这种花可以提取出极为正红和明黄的颜料,是古代染坊和画师珍视的原料。
苏有落看得心痒,很想亲自找到这种花,尝试捣炼出属于自己的红色。
正当他沉浸在思绪中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近。
是阿莎,
她将一个竹编的小篮子轻轻放在石桌上,
里面是些洗净的野果。
“乌鲁塔让我送过来的。”
阿莎格外平静,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苏有落从笔记中抬起头,对她礼貌地点了点头:
“谢谢。”
他随手拿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
清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目光却很快又回到了笔记的红花图样上,
他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没注意到阿莎的目光也落在了那页笔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