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领,直播间霸总是我老公!(11)
迟凛看著眼前这位纵横商场几十载,一手创立方安的男人,双手接过:“我明白,江董。”
“你这孩子也太见外了,以后喊江叔就行。”
迟凛抿唇,最后礼貌开口:“那就多谢江叔了。”
江国平看著他一脸欣慰,要是……
就在这和和气气的一幕下,江稚鱼不合时宜地蹦出一句:“爸,要我说您就把公司交给迟凛哥,按您说的,反正都是自家人,干吗分那么清楚呢?为什么非得让我去公司。”
“再说了迟凛哥能力那么强,你也不用担心没人继承你的商业衣钵,不能方安推向巅峰了。”
听到这话,江国平气得就要去揍他:“你这臭小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啊!要是你上进一点,我至于这样吗?”
江稚鱼垂眸,嘴唇翕张:“我不想公司,我要当明星。”
此话一出,客厅陷入鬼一般的寂静,旁边的人赶紧退后几步,实在害怕先生教训少爷的时候被误伤到。
江国平气得跳脚,拿起身边的文件夹就要拍过去。
“你看你,一说这事就急!”江稚鱼滑得像是只泥鳅,一边往外躲一边喊著。
“你……”
“江叔,稚鱼年纪还小,时间还很多,不急于这一时的。”关键时刻,迟凛伸手接住文件劝道。
江国平坐下重重地喘了口气。
看到自家老爹真被气住了,江稚鱼赶紧停下,半跪到他爹面前,伸出手一下一下地给他舒气:“爸,你别生气了。”
江国平没搭理他,没过一会,张姨一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连忙出来打圆场:“先生,可以开饭了。”
饭桌上,江稚鱼有一下没一下地戳著碗里的大米,看著自家老爹对迟凛比对自己还要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亲儿子,自己是捡的呢。
凭什么?他不服!
“爸,我给你夹菜。”说著伸手给自家老爹碗里夹了块红烧肉,“今天张姨做的可好吃了。”
“来,迟凛哥,你也吃。”说著将一个足足有两只手掌大的黄澄澄的螃蟹放到迟凛盘子里。
多吃点吧,一直吃饭应该就没有时间说话了吧。
“我不太会剥螃蟹。”迟凛往后一倚,整个人神情慵懒。
江稚鱼皱眉:“不会可以学……”
一旁的江国平咳嗽一声,像是看不下去了,那么多年,自己儿子翘翘尾巴他就知道要干什么:“稚鱼,你帮你迟凛哥剥一下。”
江稚鱼:啊啊啊,为什么,他不服!
迟凛将盘子推到他面前,一脸的戏谑:“那就麻烦稚鱼弟弟了。”
弟弟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江稚鱼看著那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心里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撕成粉末,咬著后槽牙道:“迟凛哥客气了。”
脸上带笑,不过是笑里藏刀,一刀毙命,血溅三尺的那种。
一场晚饭终于结束,江稚鱼看了眼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有点痛,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忍不住吹了吹。
迟凛就坐在他旁边,看著身边人的小表情,真是好可怜的小家伙啊。
原本就是出于自己的私心才答应这件事,早就做好是个烫手山芋的准备,没想到这位少爷有时候倒是挺可爱的。
或许是个不错的体验与经历。
用过饭后,迟凛告辞离开。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两人,江国平看了眼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儿子,心里终归是不忍:“手怎么样了?”
江稚鱼赌气:“我没事,剥个螃蟹而已。”
“我说的是那天晚上的伤。”
江稚鱼扁嘴,“你那天都不问我,现在又来问我。”
江国平看了眼他的手,只是一些摩擦破皮,早就已经结痂了。
“稚鱼,你知道我刚才想起谁了吗?”
一瞬间,江稚鱼楞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位一般僵在那里,他摇摇头。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不敢说出口那个名字。
江国平双手扶住额头:“我想到阿樾了,要是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他是不是也和迟凛一样,年纪轻轻就到如今的地位。”
江樾,一个活在别人记忆里的人,一个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卓尔不群,天资聪慧,从小就被当做江家的继承人培养。
可惜一场绑架案,江樾失踪,至今杳无音讯,这么多年,江家投诸无数财力物力却终究没有结果。
想到这些,江国平只觉得心里刀割一般地疼。
江稚鱼坐下来,轻喊:“爸。”
江国平抬头看他,江稚鱼伸出手道:“你有白头发了。”
江国平沧桑的面庞上出现一丝裂痕,古井无波的眼珠里冒出几分水光,他拍了拍儿子的手:“年纪到了,谁不长白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