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但前男友(90)
江凌有点委屈,“可不可以把免打扰关掉?”
“可以。”黔司年说:“但你得控制一下发消息的频次, 不然我还会把你设成免打扰的。”
江凌这下更委屈了,“我要追你啊,一声不吭的,什么时候才能追到?”
这个傻大个。黔司年在心里嘀咕,自己都把他带回家了,都躺平了让他上了, 连接吻都没有拒绝,这个人却还在纠结什么时候能追到?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俩人回到家里,江凌一头钻进厨房,问:“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别做了。”黔司年淡淡地说:“晚上有一个饭局……”
话还没说完呢,就见江凌蹙起眉头,“饭局?又是饭局,这次是谁?”
“你见过的,是小蒙总。”黔司年顿了顿,“他让我带着你一起去。”
黔司年以为,江凌应该会挺高兴,毕竟上一次他死皮赖脸也要跟着,哪知江凌听到“小蒙总”三个字,反而沉下脸,“我不喜欢他。”
“他怎么招惹你了?”黔司年问,“不过是张扬了些,但你也不能以貌取人啊。”
江凌沉默一瞬,“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上不是很好。你记得吗,他曾介绍跃峰地产的人给你,跃峰地产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摊子铺的很大,现金全部压在项目上,回款是未知数,这些连我这个外行人都清楚,他家做地产的能不知道?知道却还介绍给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
黔司年听了微微一笑,“你说那次啊,那次是我拜托他的,现在行业都不景气,我想着多接触一些新项目。”
“还有那个慈善晚会。”江凌又说:“我后来才知道,那个现场发难的记者是他请的——重点是,他绕过了主办单位,给记者开后门入场。像这种慈善晚会的到场媒体都是经过审批报备的,他能这么干,说明平日里见不得光的手段没少用,绝不是善茬。”
黔司年又笑了,“他请记者也是为了帮我。”
“司哥,你总是帮着他说话。”江凌哼了一声,“那你知道吗?慈善晚会之后那名记者还针对云天酒店做了一篇专访,称云天酒店现任掌门人是当代青年力量,明里暗里地对比黑舒明,只差把那位小蒙总捧上天了,这是收了多少黑心钱啊。”
“好了,不说这个。”黔司年岔开话题,“他是我朋友,我心里有数。”
江凌郑重地说:“司哥,我不干涉你交友,但是这个人,你要小心些。”
黔司年点点头,“你提醒得对,我会小心的。那么,晚上你还跟我去吗?”
“为什么不去?”江凌双手叉腰,“你答应医生要照顾我的,所以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什么饭局酒局,就是天王老子的局,我也要去。”
这话说得,和赌气似的,黔司年权当是哄孩子,在江凌头上摸了一把,“行行行,带你去。”
江凌的声音低下去,“司哥,我知道的,四年之前,你的公司出现了将近半年的停滞期,业务大量下滑,就在……就在咱俩分手之后,你好像停滞不前了。”
黔司年沉默了,那段时间就是他的“至暗时刻”,他打开手机、打开电脑,脑子里出现的不是工作信息,而是江凌的不告而别。他无心接触新的案子,仅仅靠着现有的客户维持公司运转,所以员工们纷纷离职,所幸这段“至暗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他重新爬起来,才有了今天这支团队。
“我知道我以前挺渣的,但我求你再信我一次。”江凌突然认真起来,“我真的和四年前不一样了,既然说了追你便会认认真真地追。以后,你不用再去参加什么饭局,我会把我够得到的、能拉来的所有资源都给你,你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专心地做自己擅长的事,好不好?”
黔司年心里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闯进去了,他佯装淡定地转过身,“那——你现在去沙发上趴好,把衣服脱了。”
“哈?趴、趴好?”江凌结巴了,“我、我趴下面?”
黔司年皱皱眉,“想什么呢,我要给你上药。”
江凌:“呼……吓死我了。”
黔司年瞪着他,“你脑子里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啊?用黄色废料管理公司吗?”
江凌一本正经,“人的大脑都是有功能分区的,黄色废料能让我充满战斗力。”
医生开的药膏是涂抹的,黔司年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棉棒,只得把药膏寄到指肚上,再往伤口处抹。
刚一接触到皮肤,江凌就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