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了呼吸，花了好几秒来做心理准备，低下头。

11：【我长得看可能不太符合你的预期。】

太好了，是长相。

11不是男的。

孙鹤炀彻底松了口气，甚至觉得自己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11平时说话那么可爱，朋友圈也很可爱，怎么可能是男的呢？

孙鹤炀连忙打字。

孙鹤炀：【没关系的，我不是一个看脸的人。】

好吧。

其实他平时是看脸的。

可是这次网恋，本来就是因为性格喜欢上了11。

11：【真的吗QAQ，我什么样子你都喜欢吗？】

孙鹤炀不假思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11：【宝宝我好爱你啊QAQ】

11：【亲亲。】

孙鹤炀：【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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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谢京亦就打算，在他小男友面前旁敲侧击。

网恋已经不满足他了。

这天打游戏的时候，谢京亦开了变声器，说：“我朋友今天脱单了。”

孙鹤炀：“哇，好事啊。”

谢京亦：“脱单对象是个也是个男的。”

孙鹤炀愣了一下，游戏人物也原地徘徊了下，“国外是挺开放的。”

“你……会觉得这件事情恶心吗？”谢京亦抿了一下唇。

孙鹤炀咔嚓咔嚓吃了一口薯片，说：“不恶心。”

谢京亦：“真的吗？”

“真的。”孙鹤炀说。

谢京亦唇角翘了翘。

得到一个不恶心的答案后，谢京亦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偷过他大侄女的朋友圈。

可怜谢织，始终不知道，有个变态，每次她发一次朋友圈，他都原模原样的照抄，发了仅孙鹤炀一人可见的朋友圈。

11：【宝宝，我看上了一件很漂亮的裙子，你看看喜欢吗？】

下面跟着一套粉色的女仆装。

孙鹤炀脸都红了：【好漂亮。】

11：【那我下单了。】

孙鹤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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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板们的礼物，祝老板们永远不开学，游戏连胜，买彩票必中。

（我感觉我的暗示够明显了）

番外 小羊绿茶9

讨论完裙子，孙鹤炀小心翼翼地问：【11，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啊？】

11：【没有耶，怎么这么问呀？】

孙鹤炀：【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发朋友圈了。】

11：【这几天忙小组作业，没什么好发的，明天出去玩，应该会发朋友圈嘟QAQ】

孙鹤炀：【嘿嘿，好好玩。】

临近期末，像孙鹤炀和沈商年这种的逃课大王，都老老实实去上课了，保不齐哪节课老师心血来潮划重点。

可容纳百人的大教室里开了空调，沈商年坐在靠窗位置，低头打游戏。

孙鹤炀困得厉害，趴在桌子上想睡一会儿，却又有些睡不着。

他趴在课本上，打开了手机，看到了11新发的朋友圈。

他这边艳阳高照，谢京亦那边却正是深夜。

配文是很简单的两个字：聚会。

下面跟着两张照片。

拍照的人似乎是坐在包间角落的沙发上，腿上穿着黑色牛仔裤，交叠着双腿。

拍照角度十分潦草，对着不远处疯狂涌动的人群照了两张。

要不是看了一眼上方的头像和昵称。

孙鹤炀险些没有认出来这是他女朋友的朋友圈。

下面估计是有人评论了。

孙鹤炀跟那人没有好友，并不知道评论了句什么。

他只能看到11的回复：【滚。】

孙鹤炀忽然仿佛被针从后背扎到了一样，点开了11的头像进了他的朋友圈。

翻到以前的那些动态，所有的动态，都没有11给别人的回复。

就好像没有人评论一样，就好像仅他一人可见。

……

孙鹤炀眼睛好半天都没有眨。

他扭头看着沈商年。

沈商年穿了一件黑色卫衣，跷着二郎腿，他低着头，瘦长的手指懒散地拖动着小人，跨过所有的阻拦。

孙鹤炀怼了怼他的胳膊肘。

沈商年毫无防备，身体一歪，小人顿时撞上了车屁股上，被保安抓到了。

沈商年忍无可忍地转头，咬牙低声问：“到底想干嘛？”

孙鹤炀脸色有点苍白，“你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发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

沈商年不假思索：“陈卷卷惹我生气，还不主动哄我的时候。”

孙鹤炀顿时跟他聊不下去了。

沈商年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咋了嘛？”

孙鹤炀趴在桌子上，瓮声瓮气地说：“我就是感觉，11的朋友圈可能是仅我可见的。”

沈商年愣了两下：“那你被骗了？”

孙鹤炀情绪低落：“不知道。”

他现在还只是猜测，没有主动去问11，而是有心留意。

后来11发朋友圈的频率越来越低，很多时候连配图都没有，就是一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