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疯批祁离

“祁离！我确实不懂，但顾轩懂，你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给我说的吗，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从来没有露出过那种表情，他就是一个傻子，他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喜欢你，他早就看出了你的异常，但是他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他怕自己跟你说你会难受，就偷偷的跑过来跟我说，让我看着你，祁离你要是个人你就自己过去和他说清楚”

关起然就算发怒声音也没有多大，只是语气变得愤怒，可是祁离却觉得振聋发聩，他以为自己藏的挺好的。

“他怎么跟你说的”干哑的嗓音挤出了这么一句，关起然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松开了祁离的衣领，回想着那天。

“然哥，你能不能出来一会”

顾轩没有说话但表情有点不对劲，关起然关上门就跟他走到了院子里。

“然哥，我觉得祁离好像有心事”

关起都觉得有点好笑，淡淡的开口，“那你怎么不跟他说”

顾轩没有说话，直接坐到草地上，呆呆的看着脚下的地，半晌才开口，“可能跟我有关”

关起然心想祁离的事跟你没关才怪，低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眼神带着落寞，顾轩从来都是容易满足的，说两句好话他都会高兴很久，落寞这种情绪在他这里出现显得格外扎眼。

“说说看”关起然也坐到他的旁边。

“然哥，祁离好像不是真正的祁离，不是人皮面具，他就是他，但是他好像戴上了一层面具，让我感觉我始终接触不到他的真正面”顾轩的表情全是苦恼，他很少会去苦恼一件事。

“为什么不和他聊聊”

顾轩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如果我说的话他可能会变得更神秘，就好像他觉得我只会喜欢他这样，不会喜欢他的另一面，所以才把自己藏了起来，如果我主动去说我害怕他会把那一点真实也藏起来”

“这不是你的问题，可能是因为他小时候的经历”关起然也大概懂了，他平时倒是没注意到祁离的异常。

“可是我觉得他其实是有选择真实的权利的，但是他是因为我才把那一面彻底藏了起来”顾轩的声音带了丝哽咽，又因为头埋在膝间所以传出来的声音也是闷闷的。

“你想让我帮忙去试探他？”

“不是，我想让然哥帮我看着他，祁离如果想把面具戴下去也没事，我可以替他记得自己的真实，我只是怕他有事”

回忆在这里中断，后面他们就回去休息了，祁离蹲在地上抱住头表情有些痛苦。

“顾轩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想要你好好的，但是他也知道你其实不想戴上这副面具”

“莫姨只跟你说了那些吗”

祁离还是蹲在地上，声音却带了一点笑意，“莫姨她就是这样，她相信我是个好孩子，但她没有跟你们说过，我生下来就被祁家人说是天生的恶种”

祁离站直了身体，痛苦的表情褪去，脸上全是疯癫的笑容，关起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他。

“你猜我和母亲这么弱势的两个人是怎么活到去找莫姨帮忙的，因为我五岁手上就沾了人命，渐渐的我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只要欺负我们的人我都会杀掉，直到那些人用母亲威胁我，后来我们才会去找莫姨帮忙，母亲没有隐瞒我的事，莫姨知道后第一件事却不是怪我，而是抱着我哭，说我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说实话那几年确实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但自从我们被接回去，母亲被杀了之后，我就知道了一件事，我还没有强大到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所以我学会了隐藏，也就是母亲死后的第二天，我每天都会把自己的疯狂藏起来，用他们眼里的优雅去掩饰我的恶，直到我现在站在了这个位置上，我的真实就是恶，我是天生的恶种”

“你只是在保护阿姨和自己，顾轩不会介意，我们也不会，你现在的样子比你装的样子更顺眼”关起然的嘴角勾起了那抹淡笑，祁离愣在原地。

“走吧，他们在等我们”关起然让那个老头继续带路。

祁离沉默的跟在关起然后面。

“就是这个”老头说着就打开了门，里面有个穿着病号服的少年，表情冷酷，看见祁离才点了一下头。

“好了，你任务完成了，你可以去死了”祁离面无表情的开枪杀掉那个老头，关起然退了两步，指向他的身上。

“等会顾轩不理你也是有原因的”祁离的身上全是爆开的脑浆与血，幸亏关起然躲得快，一点没沾到。

走到门口刚好遇到来接应他们的宴以年，看到满身血污与脑浆的祁离都惊讶了一下，“你虐待他，让他自己在前面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