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请你乖一点/小保姆跑路后,太子爷他彻底疯了(186)
镇上的砖窑场发生了一件恶性的斗殴事件。
丛老爷子在砖窑场被打死了。
原因仅仅是因为口角争执。
何凡远远的看过丛老爷子一眼,那时候,他刚来这个小村庄不久。
在他的印象中,丛老爷子朴实热情,看到他这个陌生面孔,还主动和他打招呼。
见到他满脸冒着热汗,丛老爷子还主动邀请他去家里喝水。
可是,何凡也没想到,再次见到丛老爷子。
居然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老爷子躺在简陋的竹制的担架上,被从砖窑厂里运出来,脸色都青了,四肢僵硬。
老人家像是一只弥留之际的蝉,透翅开始变色,变得枯黄和脆弱不堪,了无生机。
何凡的双腿被定在了原地。
谁也不知道刚刚在砖窑厂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村里来了好多人,何凡刚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他缓过神来断断续续询问了一些在砖窑厂里面打工的怀水村村民。
从那些人的口中,只言片语,何凡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事情的零碎片段和事情的真相。
从家老爷子和一个在厂里务工多年的工人起了冲突,那个工人刚好跟砖窑厂里的领导交好。
于是蓄意报复之下,丛老爷子被刻意克扣了工资。
老爷子知道工资克扣的原因后,心底愤怒,因为这工资是救命钱。
文奶奶那年下腹疼痛,整夜睡不好觉,去县里的医院检查后,发现是子宫长了一个肌瘤,急需要做手术。
于是丛老爷子跑到砖窑厂里的领导那边,想要讨个说法。
可是没想到,他迎来的却是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工人,收了好处,便将丛老爷子围在中间准备给他点教训。
那些男工人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敢反抗。
几个人将丛老爷子围在中间,原本只是想要给个教训,只是“不小心”下手重了。
一群人拿着扫帚,甚至还有人拿着铁锹。
那时候丛春立马跑上去,挡在了老人的身上,锐利的铁锹落在丛春单薄的脊背上,剧痛难忍。
鲜血淋漓,后背都被浸红了一片,混着肮脏漆黑的灰尘,落在了地上。
丛春他替爷爷挡了一击,后背落了一处永远不会消失的疤。
可是,他还是没有改变既定的结局。
忍着背上的疼痛,片刻后,丛春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却发现爷爷已经不在了。
丛春整个人趴在肮脏不堪的地面上,灰头土脸的,强忍着后背的传来的剧痛,身后的伤还未结痂,男生站起身来,双腿颤颤巍巍往家里走。
再就是后来,村里许多人都看见的场景。
何凡也在其中,他有心想要帮忙,可是却有心无力。
那群人的势力太大,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刚来怀水村的村书记,还是一个外乡人。
一望无际的田埂上,入了深冬,一片凄然。
丛春追着前面老旧的面包车,后车门摇摇欲坠,爷爷就在里面。
丛春并不知道那辆老旧的面包车要开往哪里。
他忍着背上的疼痛,追在面包车的后面,忍着后背伤口,结痂后崩裂的疼痛。
男生强忍着泪水,额头上冒着冷汗,丛春他迈开了腿追在面包车后面,跌跌撞撞,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四周空荡荡的,明明都是人,看起来却了无人烟。
“爷…爷你别走…”
男生的语调带着几分凄厉,看起来痛苦万分。
直到眼前老旧的面包车消失在丛春的视线中,四周一片寂静无声,连风也吹不动了。
不远处依旧是黑烟滚滚遮蔽了原先的天色。
四周都是广袤的田野,偶尔只有两三声乌鸦的啼叫声传来。
丛春的视线中只有那一重叠一重的山,他再也看不到爷爷去哪里了。
“爷..爷…”
丛春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爷爷被送进了熔炉,那个焚烧的熔炉叫做火葬场。
片刻后浓烟滚滚和卑贱的煤土堆,混合在一起。
一周后,砖窑厂起火了。
损失惨重,里面的某位小领导和几位男员工,被烧死了。
窗外阳光明媚,绿荫绰绰,室内阴冷潮湿。
单人休息室内,恶魔低语。
妈妈,好爱你。
身后传来沙哑的男声,丛春整个人趴在地板上,额头磕到地板上,脑袋有些懵懵的。
还没等丛春反应过来,男生修长的脖颈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紧紧的箍在了手掌心,犹如戴上了项圈。
巨大的手压住了丛春最为脆弱的喉咙,另外一只手则较为轻柔的抚上丛春的脊背。
低沉的男声再次在丛春的身后响起,男生不由得浑身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