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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121)

“记着了。”

洗漱完了,两人躺一块儿看电视,有那么点像新婚夫妻的感觉。

温馨不过三秒,施凉要看财经频道,容蔚然要看体育频道。

好吧,谁也别看了。

施凉拿了本时尚杂志翻,心不在焉。

容蔚然把手枕在脑后,左腿搭右腿,惬意的翘着,“我爸妈估计觉得我过两天就滚回去了。”

施凉看着秋冬新款,“难道不是?

容蔚然的脸一沉,“你认为我是在呕气?”

施凉眼看火就要烧身上了,她换了副语气,“容蔚然,你早晚要回去的。”

手用力掐她,容蔚然硬邦邦的说,“我不能回去。”

施凉疼的蹙眉,“为什么?”

容蔚然愤怒的说,“如果我回去,下个月就得跟盛馨语订婚。”

那口吻,好似盛馨语是个不能见人的丑八怪。

施凉说,“她的家世和外形挺配你。”

容蔚然堵住她的嘴巴,不想听,烦。

一周后,容家老两口坐不住了。

容夫人拉着老伴问,“这都过去一周了,你不是说要不了三五天,老六就会回来吗?”

容振华不作声。

容夫人推他的肩膀,“你倒是说话啊!”

这日子过的是最快的,马上就到月底了,再眨眨眼,就是订婚的日期。

“盛家那边一直在问,我都给含糊过去了,可总不能回回那样吧?”

容夫人说,“儿子是被你逼走的,你得再让他回来。”

容振华敲桌面,“我这不是在想法子吗?”

他问道,“老六有找哪个拿钱吗?”

容夫人摇头,“问过了,都没找。”

“老六不会饿着冷着吧?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累吃过苦,容振华,儿子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吵吵吵,就知道吵。”

容振华沉吟,以小儿子的脾性,是不会花女人钱的。

那他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只是找个地儿张开嘴喝西北风?

略一思索,容振华派人去查了。

酒吧里,光线明明暗暗的交错着,有低哑的嗓音|撩|拨|着人们的心脏。

台子上的青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发丝没有打蜡,柔软随意的贴着额头,不羁野性的眉眼遮的温顺,黑玛瑙的耳钉若隐若现。

他身上富家少爷的|奢|靡|和纨绔淡去,大学生特有的干净气质浮现,都快看不出来是昔日的|浪|荡|公子哥。

女人们为之痴迷。

施凉站在台子下面,耳朵里的歌声越发的低,青年一晚上唱好几首,嗓子都哑了。

第二天晚上照旧,嗓子休息不够,好不了。

她喝了口酒,望着台子上的人,生来富贵,耀眼夺目。

最后一首歌唱完了,容蔚然跳下台,阔步走到施凉面前,低头吻她。

周围响起尖叫声。

施凉嘴里的酒从容蔚然的舌尖传递给了他,连同那股醇香。

酒吧是|放|纵|的场所,做平时不敢做,想平时不敢想,进了门,谁就不是谁了,内心释放的都会是陌生的自己。

即便是容蔚然跟施凉|拥|吻|过了,还是接连有女孩大胆向容蔚然发出邀请——你请我喝一杯酒,我给你一个缠|绵的夜晚。

再简单不过。

拒绝掉一个,容蔚然扭头,靠在施凉身上,“瞧见没有,你男人多吃香。”

施凉推推他,“你少乱放电。”

坐直了,容蔚然很无辜,“这不能怪我吧,姐,我眼睛就长这样。”

施凉的眼角一抽。

她把烟给容蔚然,“又来一个。”

容蔚然看都不看,扒着她,唇在她的颈子里|磨|蹭|。

那女人不甘的掉头,寻找可替代的目标。

离开酒吧,容蔚然把一晚上赚的全塞施凉的风衣口袋里,他背过去,“跳上来。”

施凉看着青年的后背,半响才知道他的意思,“你要背我?”

“不然呢,”容蔚然斜眼,“难不成是逗你玩?”

施凉说,“算了吧。”

容蔚然把脖子往后扭,“快点!”

默了片刻,施凉别扭的趴上去,手脚僵硬。

“怎么这么蠢,”容蔚然不耐烦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搂着。”

施凉搂着了,面色怪异。

她不喜欢这样,因为唯一这么对她的,后来杀了她。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涌,施凉允许自己有短暂的软弱,她把脸埋在青年的脖子里,手也搂紧了一些。

“松开点,”容蔚然背着个人,步伐轻松,“我都快被你勒的喘不过来气了。”

“卧槽,你不会是感动的哭了吧?”

他喊了声,发现不对劲后,戏谑的语气不见,“施凉?”

施凉说话了,“容蔚然,你坚持了七天,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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