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183)

但他确定,萧荀那个人是不会退出,成全他的。

施凉默了片刻,“如果你执意要那么做,不止会两败俱伤,还会查到我头上。”

气息徒然一变,容蔚然霎时间就吼了,“你说什么?”

“很多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施凉说,“我就想告诉你,哪天你让他蹲了|监|狱|,我也脱不了干系。”

“操!”

容蔚然抓住施凉,手指收紧,“我都计划好了,也查到了他的黑点,你一句话就把我打进地狱。”

施凉蹙眉,“你冷静点。”

容蔚然自说自的,整个人都很不对劲,“不行的……阿凉……我不能被动……”

他又暴怒起来,满脸煞气,痛苦道,“我不过就是爱上了一个人,怎么会这么难?”

施凉拉他,“你听我……”

容蔚然一把甩开,他快速下床,抓起地上的裤子冲进卫生间,抖着手去裤子口袋里拿药。

施凉去敲门,“容蔚然?”

里面没有响应。

她的眉心皱紧,退后几步,一脚把门踹开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施凉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男人抱着头,一下一下磕在墙上,他的脸上有手掌印,自己扇的,脚边是个药瓶,空了。

施凉猛地攥了下手,刺痛让她清醒,她蹲下来,把失控的男人抱在怀里。

“刚才是我不对。”

施凉柔声说,“这件事我们再商量着来,不是你说的吗,还没到那一天,明天就有无限可能,更何况是未来。”

可容蔚然被诸多负面情绪侵蚀,他把自己封住了,什么也听不见。

看到容蔚然|咬|紧|牙关,两边的|咬|肌|鼓动,施凉的眼皮一跳,她要去拿架子上的毛巾,对方却发疯的箍着,神情恐怖,哀伤。

施凉怕他|咬|伤自己,情急之下就把手送到他嘴里。

等容蔚然平复了,施凉的手臂鲜血淋漓。

她看着男人自责痛苦的脸,“以后出门前记得检查药物,不要再这么危险了。”

容蔚然的心脏钝痛,他难受的弓着背脊,“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这三个字,”施凉说,“这次念你是初犯,就算了,下次你再说,我不会再管你。”

容蔚然紧紧的抿着嘴唇,口腔里充斥着铁锈的味道,心里的苦味泛上来,他的鼻子发酸。

“迈过这个坎。”施凉说,“容蔚然,我相信你可以的。”

她任由男人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清洗伤口,“别再让我担心了。”

容蔚然抬起赤红的眼睛,嗓音嘶哑,“你会放弃我吗?”

施凉,“不会。”

她毫不迟疑,是那样的坚定,以至于容蔚然怔了很久。

施凉的手臂上滴下来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她的心口,她有点疼。

躺回床上,施凉抱着容蔚然,手一下都没松开,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容蔚然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强硬的拉着施凉上山进庙烧香拜佛。

得亏施凉穿的不是高跟鞋,不然能把腿劈了。

到了山脚下,施凉有些晕车,她昨晚没休息,车子又颠了段路,胃里不太舒服。

“晕车药不顶用了?”容蔚然摸摸她的脸,“下来走走,兴许能好些。”

施凉说,“下次不行吗?非得今天?”

容蔚然给她弄开安全带,“我们都很忙,事情多,下次不知道就是什么时候了。”

他在施凉的脸上亲了一下,“走吧。”

施凉瞥他一眼,有无奈,有宠溺。

容蔚然的脸黑黑的,“你怎么还拿看小孩的眼神看我?”

“男人成熟的晚,你现在就是个大孩子。”

“我快三十岁了。”

“看不出来。”

“……”

上山的人很多,图的是给新的一年求个好兆头。

容蔚然是一个伤患,刚开始还挺轻松,到达半山腰的时候,他的脸白的吓人。

施凉停下脚步,“坐下来歇会儿。”

容蔚然皱眉,“我不累。”

施凉说,“我累了。”

她径自走开,容蔚然喘口气,跟了上去。

两人也不管身上的昂贵衣服,和屁|股下面的碎叶泥土,直接坐在了地上。

施凉拧开瓶盖,把水递给他,“喝两口。”

容蔚然喝完水,一带饼干就递过来了,他拆开,丢了块进嘴里,觉得垃圾食品胜过山珍海味。

吃饱喝足,接着爬山。

容蔚然很吃力,施凉几度担心他倒下,他却凭着一股执念撑到了山顶。

“进去的时候,你迈右脚,步子要大。”

容蔚然名堂多,施凉听着,也不跟他调笑,在这种庄严肃穆的地方,不适合。

进去后,容蔚然带着施凉,从左到右,在一尊尊佛像前叩拜,每一处细节都做到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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