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2)

黄金殊嗯一声,难掩的激动,“还有呢?”

施凉说,“没了。”

“没了?”黄金殊瞪眼,那张巴掌脸上尽是不敢置信,“这也太简洁了吧?”

王建军点头,“就是。”

“说来话长,”施凉的红唇微弯,“所以就长话短说了。”

黄金殊翻白眼,这是她认识的施凉,骨子里带着恶趣味,像泥鳅,捉不住,看来在国外待两年,没变。

“那干嘛把号码换掉,不跟我们联系?”

施凉延续简短风,“是沈肆的条件。”

黄金殊喝了口酒压压惊,那人是沈肆,再不合逻辑,都变的正常。

因为对方就是一个传奇。

“当初说好一起来a市打拼,结果你就把我跟建军晾在这边,自己失踪了,你说,是不是应该罚两杯?”

施凉笑道,“该罚。”

话落,她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倒满,再清空。

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黄金殊知道她的酒量,更了解她说到做到,“回来了就好,这两年我跟建军已经把a市摸透了,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提,以后我们三一起努力,在这里扎根,成为三霸。”

王建军品着酒精的味道,“就是。”

黄金殊叉腰,“王建军同志,你能说点别的吗?”

王建军黝黑的面部写满真诚,“绝对服从党的命令!”

下一秒,他就变了张苦瓜脸,“阿凉,你可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年过的有多苦。”

黄金殊斜眼,“告状呢?”

王建军哼一声,“我还就告了,怎么地?”

仿佛施凉回来,他的腰杆都直了。

施凉摇头,“出息。”

密集的鼓声撤去,酒吧陷入静谧的错觉当中。

摸了摸下巴,王建军鼓动道,“阿凉,上去露两手?”

黄金殊也很怀念,“去吧去吧。”

施凉的酒杯见底,辛辣的酒灌进口腔,火烧般的感觉在喉咙里游荡。

她站起身,酒吧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在她身上聚集,目睹她一步步走上台。

人们想到暹罗猫,慵懒,傲慢。

面对突发状况,乐队面面相觑。

施凉跟钢琴手说了什么,那人害羞的退开,把位置腾出来。

人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开始高昂的尖叫,王建军跟黄金殊扯着嗓子喊。

施凉抬眼,酒吧安静下来。

酒保伸着脖子,半个身子趴在吧台上,没有人去管他的行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台子上。

女人低着头,妩媚妖娆的五官被迷离的灯光笼罩,平添几分说不出的迷人味道。

灯光徒然变化,幽蓝的冷色调投在女人身上,她立在那里,从风情万种的性感尤物摇身一变,成了高贵优雅的大家闺秀。

她将双手平放在琴键上面,纤细的指尖下面淌出动听的旋律,红唇微张,沙哑的嗓音溢出,诉说着某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女人红色的指甲在琴键上跳跃,挑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那些属于他们的往事在此刻被勾起,或悲哀,或遗憾,或愤恨。

台下,黄金殊抱着胳膊。

她跟施凉,王建军,他们三个认识有十多年了,现在还是三个,永远都不会变。

黄金殊记得那年是在六月份,班主任带着一个女生走进教室,说是转学生。

黑板上出现俩个字:施凉。

在当时的女生们眼里,当事人长的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样子,随时都会勾引谁,字却很端正好看。

班里炸开锅,接着是隔壁班,高年级,最后整个学校都轰动了。

他们三个成为一个营的开端是因为一件事。

和肥皂剧里的情节差不多。

黄金殊跟家里争吵,离家出走的途中被几个混混欺负,建军路过,上前阻拦,结果他空有英雄救美的想法,被揍的鼻青脸肿。

就在建军被人踩在脚下,她被压在地上,遭受羞辱的时候,施凉过来了。

她下脚很可怕,把那几个成年男人踢的捂着裤裆,跪地求饶。

从那以后,他们三个的交集就渐渐的多了。

真正好上是在大学期间。

那四年让他们成为彼此心里最好的朋友。

歌声停止,黄金殊的思绪回笼,她笑着向施凉竖起大拇指。

她跟王建军都没问施凉在国外的两年过的怎么样,又为什么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施凉如果想说,他们早晚有一天会知道。

夜晚的街市光怪陆离,喧嚣无比。

黄金殊嚼着口香糖,“阿凉,你住哪儿?”

施凉说,“丰绣花苑。”

“离我那边挺近的,”王建军问道,“工作的事有着落吗?”

施凉望着来往的车辆,“我周一去盛晖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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