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234)

容蔚然把小衣服解开,小心翼翼地撕了纸尿裤两边的粘贴,屏住呼吸,看也不看地拎起就往垃圾篓里一丟。

施凉听着男人用很温柔的声音说,生怕吓到婴儿,“宝宝,爸爸现在要给你擦屁股了,你别乱动啊。”

她忍不住笑出声,傻,才刚出生的孩子,哪能听的懂。

“你还笑,我都出汗了。”

容蔚然轻轻托起婴儿的小屁股,把纸尿裤放下面,好不容易搞定了,他发现纸尿裤反了边,难怪刚才觉得不对劲。

没办法,只能认命的重弄一遍。

容蔚然满头大汗的去找施凉,求表扬,求抚|摸,两人腻歪了没多久,孩子又哭,这回是真饿了。

施凉让容蔚然把孩子抱给她,很小一只,她的心里某个角落一片柔软。

“喝到了吗?”

容蔚然把脸凑到女儿那里,理直气壮的说,“喝不到,就给爸爸喝。”

施凉扫了眼大孩子,“你以后是不是还要跟她抢玩具玩?”

“玩具有什么好玩的,”容蔚然看着正在卖力吃着的婴儿,“是吧,小唯一。”

施凉说,“名字真不改了?”

“不改了。”容蔚然说,“就叫唯一。”

“她就是我们的唯一。”

施凉慢悠悠的说,“那以后有了老二,叫什么?”

“老二就叫……”

声音戛然而止,容蔚然愣了愣,“阿凉,你是说,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

施凉说,“我是那么想的,你可以有不同的意见。”

“没有,我完全没有意见!”

容蔚然抱住她的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又探进去,贪婪且热切地汲取她的味道。

后半夜,孩子哭了几次,容蔚然立刻去哄,等孩子不哭了,睡了,他才回沙发上。

施凉睡的不安稳,孩子一哭,她也醒了,只是没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男人紧张的身影。

那几个月的疲惫,酸痛,焦虑等等,一切都值得。

从今往后,他们会有更多的话题,相同的期待和快乐,一直那样下去,到头发白了,牙齿掉光了,走不动路了。

黄金殊知道施凉生的是女儿后,她就打了电话,很羡慕,“阿凉,你有小棉袄了。”

“我家的调皮鬼快把我烦死了,大的不听话,小的也能闹。”

施凉问,“老二现在还是睡的晚,起的晚?”

“是啊,”黄金殊说,“他不玩到凌晨两三点,是不会睡的。”

“醒来就是第二天中午了。”

施凉,“大点能好吧?”

“老大那时候要一岁以后,老二就不知道了,”黄金殊说,“我妈宠俩外孙子宠的令人发指,都没我说话的份儿。”

似乎是察觉话头牵到了不适宜的地方,她及时掐断了,“阿凉,明天我就让建军把我给小棉袄买的那些全寄给你。”

施凉说,“不急。”

“晚了,有些就用不上了,”黄金殊说,“小孩子长的可快了。”

施凉说,“也是。”

黄金殊问道,“容蔚然喜欢小孩子吗?”

施凉的视线里,男人在翻书,是有关幼儿喂养的,他的神情认真,格外的有魅力,“嗯。”

“真没想到,”黄金殊说,“容蔚然愿意给孩子喂奶粉,换尿裤吗?”

施凉说,“现在愿意。”以后应该也不会有怨言。

黄金殊难以置信,“你家那个比王建军强多了。”

“他嫌自己儿子拉的臭,味儿大,每次都躲好远!”

施凉听着黄金殊倒豆子似的,倒出对王建军的诸多不满,“我家三孩子。”

“我这边是俩。”

施凉说笑,“小的好管,吃饱就行,大的,事儿多,得宠着。”

“就是就是。”

黄金殊深有同感,“男人就是长不大的孩子,有些痛甭指望他能懂,能理解,体谅,包容,可怜我们女人哟……”

她拖长声音,快唱起来了。

容蔚然拿着书过来,施凉跟黄金殊结束通话,问他,“怎么了?”

“我找的那几个保姆和月嫂都到了,她们是a市人,能力不错,我打算等宝宝大了,再辞退她们。”

施凉说,“可以。”

“这种小事,你做主就行。”

容蔚然目光灼热的凝视着她,“那大事呢?”

“你行,你来,”施凉说的清楚明白,“你不行,我来。”

容蔚然的面部抽搐,她说的毫无破绽,自己无言以对。

“明天出院。”施凉说,“别让刘老跟王奶奶来了,我们两个人回去就可以。”

“好。”容蔚然把书给她看,“给孩子混合喂养,还是全母|乳?”

施凉说,“混合喂养吧。”

她又说,“等回去问了月嫂再看看。”

容蔚然揉眉心,养育孩子压根就不是钱的事,要拿时间陪,多做亲子活动,还要关心孩子的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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