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29)

“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施凉对准垃圾篓,把枣核丟进去,“一个小朋友而已。”

黄金殊的眼皮跳了跳,阿凉此时的表情和下棋的时候如出一辙。

一开始她看不透,后来输的次数多了,她明白了,那是将整个棋局握在掌心里摆布的沉稳。

爷爷说阿凉的城府太深,心思重,他还说他很放心她跟阿凉成为朋友。

因为阿凉视她为自己人,手里的矛是向外刺的。

矛越锋利,力量就越强大。

“阿凉,容家在a市说是霸主也不为过,那容蔚然就是太子爷,小霸王,惹不起的。”

施凉点头,“领教过了。”

沉默半响,黄金殊欲言又止,“那个……他是个情场浪子……”

随便一打听,就能听到对方的风流韵事。

施凉清楚黄金殊的意思,“我跟他说了,下次他会带上体检报告。”

提的时候,那样儿,张牙舞爪,又落的吃瘪的下场。

黄金殊张大嘴巴,“他答应了?”

施凉,“嗯。”

黄金殊不敢置信的咂嘴,得,她瞎操心了。

哪一天真有什么事,那容六少也跑不掉。

“我就不把这事告诉建军了,他炸炸呼呼的,特烦。”

“你是不知道,阿凉,我跟他的电脑桌是并排的,他天天跟孙苗苗虐|狗,简直不把我当人看。”

话题一转,气氛轻松许多,黄金殊控诉王建军的十大罪|行。

“买车的钱他差十万八千里,打着我养老的钱的主意。”

施凉抽嘴,“周末出来聚的时候再跟他聊聊。”

房里传出一声巨响,容公子寂寞了,不知道在里面倒腾什么。

黄金殊擦汗,“我撤了。”

说完就溜。

施凉在客厅又吃了把枣,全当是早饭了,胃里空荡荡的,她怕低血糖。

吃完最后一个枣,施凉去房间,容公子懒散的在椅子上坐着,两条腿架在桌上,他半眯着眼,脚一晃一晃的,非常惬意。

施凉捡起地上的几本书,随手就扔过去。

容蔚然被砸的捂住头,椅子后倒在地,他跳起来吼,“你丫的砸我干什么?”

施凉慢悠悠,“姐姐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

容蔚然死死的瞪着面前的女人,血往头皮冲。

施凉好似看不见他吃人的目光,“想问什么,当面问我。”

容蔚然还瞪着她,“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施凉不答反问,“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容蔚然翻白眼,“我怎么记得。”

他嗤笑,“大姐,我只能告诉你,你不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施凉笑起来,“小弟弟,姐姐也是一样。”

容蔚然愣愣的,“一样?”

他忽地拔高声音,“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施凉没说话,只是在笑,却因为面容素静而少了妖娆之气,倒显的有一些说不出的韵味。

容蔚然瞧出那笑里的讽刺,拉斯维加斯那晚已经是答案。

“那个姓萧的,是你上一个男人?”

施凉,“你在质问我?”

容蔚然吼道,“怎么,老子就质问了,不行啊?”

施凉摇头,“不行。”

她的嘴唇没涂口红,浅的很,唇形薄薄的,言语尖锐冰冷,“你只跟我上过三次床,除此以外,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容蔚然不知道怎么就生气了,他踢翻脚边的垃圾篓,摔门离开。

施凉蹲下来扶垃圾篓,下一刻就抓起来,砸到墙上。

缓了缓脸色,她化妆换衣去上班。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范带施凉去顶层汇报工作,盛光德单独把她留下来了。

盛光德在巨大的办公桌后,他五十出头,常年锻炼保养,身上不见丝毫老态。

“施主管,坐吧。”

施凉在对面的皮椅上坐下来。

盛光德问道,“喝茶?还是咖啡?”

施凉说,“咖啡。”

盛光德吩咐了秘书,手指点点桌面,“刚才张总监提的时候,你多半都在沉默,有想法吗?”

施凉说,“董事长,让容氏再让一成,公司的风险会降低百分之二十。”

盛光德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沉吟,“谈何容易啊……”

他前言不搭后语,“你的父母在c市吗?”

施凉说,“都不在了。”

敲门声响,秘书送咖啡进来,打破刚形成的尴尬。

盛光德喝口咖啡,“晚上有个饭局,你也一道去吧。”

施凉摸着杯子,“好的。”

走出办公室,她带上门,手离开门把手,习惯的捏了一下小手指。

盛光德带她参加饭局,用意不难猜。

“施主管?”

听到秘书的声音,施凉抬头,面色如常,“腿有点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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